“你心疼什么,我才心疼好不好?”梅清浅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你知道我的心疼跟你的心疼不同,我是舍不得你疼,宁愿都疼到我身上。”黎循眉头紧锁,“明早就启程,去药王谷吧。”
梅清浅有些吃惊,“药王谷?”
怎么感觉每个武侠小说里都有个药王谷,靠不靠谱啊。
“解毒的事,药王最拿手。”黎循脸色凝重了几分,他怕药王也束手无策,他不能让清浅有事。
“她一直是那性子,觉得没什么大事,死不了人,要不然就是觉得大夫故意吓人的,不用太当回事。”苏杏说。
梅清浅捂额,这种不听医嘱的,出了事又埋怨医生,真该拖出去乱棍打死。
如此看来,如果没有亲娘在身边,就是两、三个月,梅中画的健康也无法保证啊。
两人正说着,隔壁间传来了梅中画的喊叫声。
“怎么了?”苏杏吃了一惊,“赶快去看看。”
梅清浅急忙跟上她,去了隔壁。
屋里梅中画正在跟梅中日学写字,没用纸和墨,就拿笔沾了水在桌上写的。
“我没错,我爹教我的,不会错,是书上写错了,你们都在胡说!”梅中画大喊大叫的说着,情绪格外的激动。
梅中日本来就不善言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脸涨红起来。
才十四岁的梅中旬也没定性,性子跳脱的很,不客气的说:“就你爹那水平能跟圣贤书比了?错了不可怕,改正就是了,你得虚心受教。”
不想梅中画的脾气很暴躁,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我没错我没错,你们都是坏人!”
六岁小孩的声音本来就尖,他这一哭闹声音更尖利了,吵的人耳朵痛。
而他的情绪也格外的暴躁,一边说一边拍打桌子,更抢过桌上的书撕了起来。
“狗|屁圣贤书,我不学了!”
“你怎么能撕书!”梅中旬吃了一惊,急忙把书抢过来,但是书已经被撕掉两页了。
梅中画见手里的书被抢走了,躺在地上打起了滚。
“小画!”
苏杏冲进去抱起他,语气有些严厉的说:“你怎么能撕书?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先冷静下来。”
不想梅中画的脾气根本控制不住,一边撒泼一边挥舞小胳膊,一下子打到了苏杏脸上。
苏杏吃痛吸了口冷气,可梅中画却没意识到,还在乱挥舞乱打,看到这一幕,梅清浅的脸色越来越冷了。
都说三岁看到老,前身记忆中梅中画三岁不是这样的。
可现在性子暴躁,不讲道理,还动手撕书、打滚、打娘,这些不好心梅康的缩影吗?
不能说梅中画是梅康的儿子,身上流着他的血,所以性子随了他。而是朝夕相处,原声家庭会影响到孩子的性格,梅中画如今就是最好的说明。
梅清浅上前一把将梅中画拎了起来,动作有些粗鲁,但还不至于伤到他。
“清浅,好好跟他说。”苏杏急忙叫道。
梅清浅寒着脸,将梅中画拎到墙角,梅中画还在发疯一样的踢腿乱叫,但他人小,怎么都打不到梅清浅。
“闭嘴!”梅清浅声音不大,却带着肃杀之气,低沉的声音让屋子里所有人都不由打了个寒颤,梅中画大概从来没见过她这样,一下子被骇住了,竟不敢乱动了。
“老老实实站好,罚站一刻钟,好好想想你刚刚做的对不对。”梅清浅又说道。
“我没错,是他们乱说!”梅中画脾气犟的很,又喊了起来。
“觉得没错就一直罚站,想通了再说。”她看向梅中日,“堂兄你看着他,他站不直就打手心。”
她说着从旁边找了一个戒尺来。
梅中旬缩了缩脖子,那戒尺本来是收拾他的,他不好好读书家里就用戒尺打他手心,他可知道那个滋味。
“这……”梅中日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接过了戒尺,板着脸站在了梅中画面前。
他话不多,性子却是刚正的。
梅中画委屈极了,小脸憋着,可怜兮兮的看苏杏,示意他娘救他。
可是他刚刚的举动太过分了,这里是别人家,他发脾气大闹本来就不合适,竟然还撕了人家的书,书这东西现在都是蛮宝贝的。
而且梅清浅态度很坚决,苏杏也没大女儿的气势震住了,不敢驳了她的意思。
梅清浅走过去捡起了被撕掉的书页,被梅中画的小手揉的皱皱巴巴的了,有一张还没撕掉了一半,情况挺惨。
她拿起书页,问梅中画:“你说哪个字别人说错了?”
梅中旬年纪小,还有些沉不住气,急着想说,却被梅中日一眼瞪了回去。梅清浅既然问梅中画,就让梅中画来答。
“初一的初,大堂哥非要说我少写了一点,我爹教的时候就那样,我爹是读书人不会错,他们才读了几天?”梅中画嘴皮子还挺利索的,把事情讲了清楚,还带着嘲讽了梅中日一把。
梅中日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根本不在意他的说辞。
“你真的错了,书山也有,你怎么这么犟?”梅中旬忍不住说。
梅中画却不服气的说:“我爹说了,跟衣服有关的字,旁边才是衣字旁,多一点,初怎么会多一点呢?”
这倒把梅中旬给问住了,梅中旬答不上来,脸都憋红了。
梅清浅把书页捋平,慢悠悠的说:“初古字形从衣从刀,指用刀裁剪衣物。用刀裁布是制衣之始,故而“初”字引申指开端。所以初也一直沿用了衣字旁。”
有人答上来了,梅中画的小脸涨红起来,却依旧梗着脖子说:“你都没读过书,知道什么?我爹不会错的。”
梅清浅嗤笑一声,“你爹不会错也没考个秀才回来,我看你爹是喝多了酒教你的,或者他自己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
梅中画委屈极了,瘪瘪嘴又大哭起来,哭的还有些无理取闹的意思,这孩子是说不过了,就开始大闹了。
不过他虽然大哭大闹,却不敢离开墙角,到底有些怕梅中日手中的戒尺。
他这么哭闹着,却没人哄他,苏杏也没像以往一样上去跟他和声细语的将道理,只是苏杏有些坐立难安,心疼不已。
梅清浅过去扶了苏杏的胳膊,“娘,咱们出去吧,他想哭就使劲哭,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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