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继续汇报，“大公子已经带人去给十二看伤了，想来应该无大碍。”
毕竟十二是自己飞回来的，也没人要人抬，应该算不得重伤。
九王爷点点头，又问：“对方死伤人数？”
白芨汇报说：“工部在京城的死士，共有二十六个，今夜千骑营围猎，斩杀9个，十二孤身斩杀16个，余下一个小头目逃进了工部。”
一般来说，死士是宁可死也不会暴露主子的，但是这个小头目，竟然敢直接钻进工部。
“应该是身上带着比命更重要的东西。”
“大公子已经安排人紧盯工部了，一有消息会立刻汇报。”
“嗯。”
说完了正事，也正好到了子时。
外面响起了阵阵鞭炮和烟花的声音，
跨年了。
九王爷打算去看看某个双名门的门主咕咕蛋，睡得怎么样了。
别家的娃，过年跟爹娘一起守岁。
九王府的娃，老大在给处理伤兵的事情；
老二在张罗着给牺牲的千骑营的兵的家属，安排新年慰问金，赶在年初三就送到他们手里；
而老三咕咕蛋呢……
九王爷走到窗边，朝房间里看了一眼。
人家咕咕蛋正趴在床上，手脚大字摆开的“呼啊……呼啊……”
发完酒疯，睡得就是香。
而咕咕蛋旁边还有个张可人，
小可可这会儿还在给小郡主刷牙，洗脸，擦手手。
好在小郡主睡眠质量好到rua都rua不醒，不然还真的没法操作。
忙完一大通之后，张可人把小四的被子拉上，又把小郡主的手手脚脚都塞回花花绿绿的小被几里，
最后才把床头的小灯吹灭，给自己盖上被子，躺到小郡主旁边睡了。
小郡主的房间彻底暗下来，
一片睡意笼罩住整个九王府。
而其实……这个点，外面是最热闹的。
烟花、舞蹈、民间祭祀，
甚至少男少女都趁着这个能出门的机会偷偷约会见面。
除夕之夜，纯情的少男少女约会还比较常见，
当然，也有不常见的，就比如……
尹足谦搂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女子，
女子身材高挑，样貌出挑，
外披一件貂皮大氅，内里却只穿着一件粉紫色的薄纱晚裙。
大氅并未完全系好，夜风一吹，那女子便更往尹足谦身上钻。
“尹公子，奴家冷。”
尹足谦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大步朝前走，
“不怕，马上就到了，等过一会儿，本公子就让你从里至外的热。”
一边说，一边凑过去在女子脖颈间咬上一口。
女子娇笑着拍打他，嘴上说着“讨厌”但是身体却是又朝着尹足谦身上贴。
女子名为锦雀，为官道上的“食女子”。
（食女子：高级妓子，通常为官员专门训练男女之术的女子，常用于讨好上司。）
锦雀靠在尹足谦身上，想问问尹公子，什么时候把她献给太子殿下。
可是她走着走着，发现这条路似乎不对劲，
锦雀顿时脚步，转头问尹足谦，“尹公子，这条路似乎是通向工部的？”
尹足谦捏捏她的下巴，手也趁机伸到她的大氅里面，“聪明！”
锦雀脸色有点僵，嘴上讨好道，“尹公子，你就绕了奴家吧，奴家一个小女子，哪里能去工部……”
尹足谦手上动作不停，说道：“本公子不试试你，怎么检查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学习‘房术’？嗯？”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尹足谦还在她腰肢上掐了一把，
惹得锦雀娇呼一声，水蛇腰一扭，凑到尹足谦耳边提议，“不如，去您的别院？”
尹足谦收回手，一本正经起来，“今日除夕，本公子本应该去参加宫宴，就是为了你才寻了个借口出来。”
锦雀受宠若惊，将因足谦的手重新放到自己的大氅里，软声说：
“公子疼奴家，奴家自是知道，只是去工部……奴家害怕……”
见她一副胆小又娇弱的样子，尹足谦心中那股子劲儿就更盛了。
一拉将人拉到怀里，趁着夜色，就从工部的后门走了进去。
一边走一边说，“放心，这个时候工部没人，你来本公子处理公务的房间，就在桌上……”
“以后本公子处理公务的时候，桌上便都是你的味道。”
“尹公子，你讨厌！”锦雀娇羞的拍打着尹足谦的胸膛。
……
工部大门门外。
费明边走边抱怨，“这些个京官儿就知道压榨我们这些从地方升上来的人。”
大过年的，宫宴都还没散场，他就要回工部来取文书。
原因是明日初一，有个工部的章程需要上交。
撰写章程这种事情，向来是工部外郎去办，
整个工部就三个外郎，一个是他，一个是工部尚书的儿子尹足谦，还有一个被外派到了别的地区，
所以说……工部的三个章程，费明就负责了两个，剩下的一个自然是尹足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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