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吃吃喝喝，走走停停，总算是在大会前一天赶上了苍炎派下榻的地方，就是云城的城主府。
第二天就是大会了。
“他是谁？！”炎老气急败坏，鼓着胡子瞪着和顾言站一起的念白。
他家的白菜就被猪给拱了！！！
顾言眼眸闪烁，笑吟吟：“师父，他是我的道侣。”
“师父。”念白从善如流，对着炎老行了一个拜师礼。
“你这小子！别叫我师父，小莹你说，他打哪来的？”炎老狠狠瞪了念白一眼。
顾言依旧笑着，侧头看了眼念白，手却微微收紧，给予他安慰。
“他是我今生今世认定的道侣，师父你就相信徒儿吧。况且……”眼瞳转动。
“你也知道他的，还夸他了。”
炎老眼底疑惑，看了看念白俊白的脸，感知到还是陌生的气息。
炎老确信他不认识这个人。
念白轻笑，低沉好听的嗓音响起。
“师父，我就是阿念呀，那只火羽鸟儿。”
炎老震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
抬起手想摸胡须，由于太过于惊讶还是放下已经抬起的手。
“这怎么可能……”
“晚辈乃金丝火羽凤凰，神兽化形，有什么稀奇呢。”
炎老只是震惊一会，很快就平复心绪，坐下喝了一口茶，悄悄放出探知符。
结果一无所获，石沉大海。
出现这种结果无疑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他就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人，二是他太过神秘，就连他的探知符也探知不出一丝丝状况。
炎老觉得，应该是第二种。
“也好，你可以作为她的灵宠出战，只要能够赢了诸星就行，不要逞强。”
顾言勾唇，“徒儿知道。”
炎老赶人，摆摆手，“行了行了，这事我会和苍穹说的，你们就先回去休息。”
突然想到什么，又猛地抬头，“分开睡！”
顾言和念白眨了眨无辜的眼眸，表情神色如出一辙。
炎老看得只觉得心疼，烦躁。
对着念白直接不耐烦地一甩衣袖，捧起一杯茶，“行了行了，我会让辛海安排。”
然后转头目光慈祥和蔼，看着顾言，“丫头，缺什么直接跟为师要，需要什么也直接提，别憋着，晓得不？”
看着老人家这么可爱的一面，顾言眼眸带笑，点点头模样甚是乖巧。
“知道啦。”
炎老欣慰，抬手摸了摸花白胡须，有些摇头晃脑。
“晓得就行，快去休息吧。这小子留下。”
顾言看了念白一眼，里面明明白白写着，幸灾乐祸。
然后一溜烟就走了，只剩下念白和摸胡子的炎老，四目相对，碰撞出一股火药子味。
“哼～”炎老冷哼一声，捧着茶杯抿了几口，待口舌没有那么干的时候，才冷冷撇了念白一眼。
此时念白依旧保持着顾言离去的模样，对着炎老也毕恭毕敬，就连炎老也是挑不出错。
炎老咳嗽一声，“咳咳咳。”
念白面色不变，低头盯着腰间别着一枚荷包。
浑身白衣，也就那个荷包颜色不一样，是镶银线糅合其他缕线所制成的的针线，上面绣着一直鸟儿，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裙戴着帷帽的女子，亭亭玉立，站在一颗松柏树下，背后是无尽云层。
炎老都视线被吸引过去，顿时心口发堵，涩涩的，有些吃味。
徒弟都没送过他这些细软物件，居然给了这个小子。
“你知道老夫为何要单独把你留下来吗？”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炎老的声音。
念白嘴角隐隐勾起，“知道。”
炎老神情严肃，虎着脸，“是个聪明人，接下来知道怎么做了吧。”
念白继续答到，“知道。”
炎老神情这才松懈，缓缓靠在椅子上，“你走吧。”
念白：“好。”起身离去。
炎老悠哉悠哉坐在椅子上，花白的胡须一抖一抖的，不知是太过于开心，还是别的什么忧思。
“吱呀——”门开了，又关上了。
“回来了。”清泠的嗓音徐徐传出，是在里面。
“嗯。”低沉有些磁性，格外悦耳。
“师父没为难你吧。”顾言坐着，桌子上满满当当摆放着一片黄色符纸，都是一些平常符纸。
念白坐在顾言身边，挑眉眼底意味不明。
“扮猪吃老虎。”
顾言嘴角勾起一道弧度，眸光闪动，睿智沉静。
“对了，那个叫什么凌彻的，要不要做掉？”
顾言白了他一眼，从哪学来的啊。
“还早，反正他现在也知道我是苍炎派的弟子了，不急。”
“哦。”念白轻轻哦了一句，身体反倒是侧得更过了，两人肩膀相撞。
天黑了，灯灭了。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满，窗外的月色宜人，殿宇高处却坐着一个人，望着一轮满月，眼底哀思。
影子倒映出来，其中下巴处的那抹凸起异常明显。
借着夜色照映，原来是花白的胡须，殿宇高处散落几个酒坛，都是空的，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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