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艺回应道：“根据现有数据判断，主人的确有冲击月相之章的概率，不过小艺无法估算概率值。”
月相之章是抽象的概念。
理论上就是星核向月核进化，如果说星核对应的星星，是遥远的虚空，力量薄弱。那么月核对应的月亮，就在夜晚的头顶，力量坚定而且强韧，但并无升华。
本质上，7环晨星与8环辉月，都是同一种力量的层次，只是一个弱一个强而已。
但是。
谁不希望自己变强呢，群星也不例外。
“月相之章，就是规则之路，弗兰妮·沙鸭之所以能走完月相之章，就是我为她提供了一条全新的规则之路，助力她拓宽灵性奥法的认知，让她掌握更多规则！”
“罗德利斯·飞鱼也是一样，智脑的存在，开创了一条全新的生命规则，他受益匪浅！”
“现在，群星机甲对我来说，又是一场规则的盛宴！”
杜克想得十分透彻：“因为群星机甲的主要材料，本身就是大地瘢痕中的破碎规则！”
吃透群星机甲，也就意味着，吃透了灵性奥法的规则，因而冲击月相之章轻而易举。
“其实等一等，依靠我如今的成就，灵性奥法的认知自然会一分分加深，然后助力我走完月相之章……只不过我想更快一些，百岁前冲击9环曜日，留一段神话！”
摇摇头。
杜克有些心头有些躁动，干脆回到修炼室里，泡一会功夫茶，平心静气。
随后忽然想到什么，激发了杜克之星中的时光回溯印记，顿时奥法轨迹组成的蚕茧显现。
选择其中一条丝线。
便有一段模糊的景象，在杜克眼前播放。
那是几只沉沦魔袭击数百年前的一位群星，画面虽然模糊，但沉沦魔滚滚黑烟的造型却格外突兀。
“沉沦魔……”杜克的双眼从画面上掠过，看向画面背后的奥法轨迹，“这一条奥法轨迹，似乎与其它的奥法轨迹有所不同……是了，其中多了一丝丝被侵蚀的痕迹！”
看到这里。
他猛然站起身来：“涉及到沉沦魔的奥法轨迹，有被侵蚀的痕迹，也就是说，只要我找到鲸歌镜湖底下，有这样痕迹的奥法轨迹，就能锁定沉沦魔的藏匿之处？”
眼中，奥器之眼的虚影一闪而过。
杜克已经行动起来，径直来到圣者水晶宫的底部，可以四面观察水中景象的房间。
透明的玻璃，隔绝了游鱼和湖水。
“给我找，小艺，比对奥器之眼记录下的奥法轨迹，比较出其中最细微的差距。”
“好的主人。”
群星的目光，或许很难分辨出沉沦魔的奥法轨迹，毕竟奥法轨迹都是短暂的，很少能留下足够时光回溯的长期奥法轨迹。所以奥法轨迹被侵蚀的迹象一定很淡薄。
果不其然。
湖水中的奥法轨迹，杜克自己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但是经过小艺借助奥器之眼的细微比对，很快就分辨出这批奥法轨迹中，有被侵蚀痕迹的奥法轨迹。
然后。
在杜克眼中标红，使得杜克清晰的观察到，这些奥法轨迹指向哪里。
“完美啊小艺！”杜克哈哈大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沉沦魔们，现在攻守易势，该我教训教训你们了！”
他清晰的看到，沉沦魔的奥法轨迹，环绕着自己的圣者水晶宫，一圈又一圈重叠在一起。
显然。
自从他住进了圣者水晶宫，这些沉沦魔没少打他的主意，每天都过来绕两圈，寻找可乘之机。
“惯着你们了，老子都晋升群星了，还敢来窥探！”杜克心头升起一股怒意，想到以往几十年里，自己都活在沉沦魔的阴影中，不敢离开翠海市半步，便怒意勃发。
他迅速选择了其中一条最新鲜的奥法轨迹，向奥法轨迹的一端寻觅过去：“不杀，不足以平息我的心头火！”
下一刻。
他便从玻璃房瞬移到了湖水之中，然后灵能将自己包裹，仿佛游鱼一般融入湖水中。
悄然沿着奥法轨迹前行，在水中纵情游曳。
不知不觉，便深入了几千米深的湖底，鲸歌镜湖说是一口湖泊，其实非常深邃，如同一把匕首，直插大地深处。
若无这般深的水，镜湖歌鲸也无法生存。
片刻后。
杜克已经下潜到湖底，看到奥法轨迹指向湖底的一团淤泥之中，他轻轻挥手，便有水流将淤泥卷起，露出了底下的一条扁鱼。
奥法轨迹的一端，便从这条扁鱼身上散发。
“有点意思，藏得还真是无懈可击。”杜克的灵能感知不断扫视这条扁鱼，却丝毫察觉不出来，它与普通的扁鱼有什么区别，这就是一条活生生的小扁鱼而已。
但奥法轨迹不会骗人。
杜克抬起右手，手中已经具现出了七环沙鹰，瞄准这条还在伪装的小扁鱼，轻轻叩动扳机。
噗嗤！
水中一团气泡快速上浮。
小扁鱼已经被终结子弹轰杀成了一团齑粉，与此同时，黑烟从齑粉中开始升腾，并迅速勾勒出沉沦魔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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