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想不起来。”
拍马屁还能有错，姬无敌想不到哪漏了破绽，索性直接装傻。
“真想不到？”
张嫣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怒视，扫了眼左右宫女：“你们都退下。”
“是娘娘……”
伺候的宫女，全都退了出来。
大殿内。
只剩姬无敌和张嫣二人……
不对。
屏风后面还藏着人。
确切的说，是跪着两个人。
春桃和银杏。
此刻二人惊恐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面前。
还摆着一副人物画，以及一个精美的礼盒。
画是春宫图。
出自唐伯虎之手。
可谓是千金难求。
不夸张说，不少士族豪绅都有收藏。
算是风雅之事。
礼盒装着的，更了不得了，乃是一根精雕细刻的玩具。
别笑。
这可不是yin具，而是一件极具观赏性的玉器佳作。
活灵活现，犹如真的一样。
关键。
还是用的一块温玉雕刻成。
这就更逼真了。
操蛋的是。
这两样东西，是姬无敌送进来了。
其实。
这是一个误会。
这两样东西，是柳玄鸿为姬无敌特意准备的重礼。
花费不少心思呢。
风雅之士嘛。
可是对一个男人的最高评价。
如今这尴尬局面。
送礼的，收礼的，都没料想到。
包括张嫣。
看到这样的礼物时，张嫣足足愣五六分钟，才勉强回过神来。
可回过神来。
张嫣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姬无敌怎么敢的。
调戏皇后？
就是阎王，也不敢这么作死。
关键。
姬无敌进门之后，还一副若无其事……
不对。
不是若无其事。
这混蛋刚进来时，看自己的眼神，不仅yin荡，还厉害的不得了。
就像饿了半年的猛虎，看到一只小白兔似的。
“跪下！”
越想越吩咐，张嫣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姬无敌，你好大的够胆子……”
姬无敌：“(⊙_⊙)?”
真是一脸懵逼。
就是马屁没拍好，也不至于翻脸啊。
大姨妈来了？
女人嘛。
心情不好的那几天，都是这个原因。
“还不跪……”
“跪跪跪。”
姬无敌很无语，先是崇祯，现在又是张嫣，做臣子的真难。
“嗯？”
张嫣脸黑了，嗔怒的盯着姬无敌：“你很不耐烦嘛，觉得本宫委屈你了？”
“臣不敢。”
姬无敌收敛了，不敢再露什么情绪：“别说是跪，就是娘娘让臣洗脚，也是微臣莫大的荣幸。”
“还有你不敢的？”
张嫣噗嗤一声笑了，冷笑：“姬无敌，你跟在本宫身边多久了？”
“五年三个月了。”
姬无敌暗暗一惊，问这话，可不是好苗头。
这是觉得厌烦了，想一脚踹开自己。
什么皇后。
简直就是渣女。
“记得还挺清楚……”
“臣必须牢记在心……”
姬无敌开始飙演技了，暗暗拧了一下大腿，硬挤出眼泪：“臣是一废人，承蒙娘娘不嫌，待臣当人看。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没娘娘，臣早就找一棵歪脖子树上吊了。”
“你？”
望着声泪俱下的姬无敌，张嫣一下不知该说什么了。
心中的怒气，也消减不少。
是啊。
姬无敌就是一个废人。
那能有那种肮脏心思。
“娘娘？”
见张嫣怒气消减，姬无敌急忙趁热打铁：“如果臣让娘娘不开心了，只需你一句话，臣出宫就抹脖自尽。”
“谁让你死了。”
又没真生气，张嫣哼了一声摆了摆手：“起来说话，本宫且问你，送进宫里的东西，可全出自你手？”
“呃？”
爬起来的姬无敌，顿时愣住了。
同时也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柳玄鸿这老狗！
“回娘娘。”
姬无敌暗骂一声，拱手行礼道：“送入宫里的东西，除臣让春桃二人买东西，其余全是柳玄鸿的贿赂……”
“该死！”
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张嫣怒哼一声站起：“拿着东西，滚出来……”
“唉……来了娘娘……”
话音未落。
春桃和银杏二人，一人捧着春宫，一人捧着玩具，忐忑的从屏风后走出来。
“卧槽~”
看清啥东西，姬无敌直接惊了：“柳玄鸿这老匹夫，竟敢害老子，张嫣啊，这是误会……”
激动过头了。
姬无敌一不小心，直接把名喊了出来。
“蠢货！”
误会接触，张嫣也很大度的，没和姬无敌计较：“这若不是误会，你的脑袋，本宫砍定了。”
“是是……娘娘大气……”
姬无敌讪讪的笑了笑，随即扫了春桃二人一眼：“那个娘娘，春桃二人不知情，只因柳玄鸿这老匹夫太狡猾，早早的把贿赂，装进船舱里。”
“如此……”
说着，张嫣怒视了春桃二人一眼：“姬大人求情，暂且饶了你们，退下吧。”
“谢娘娘，谢姬大人……”
快要吓死的春桃二人，连忙跪下谢恩。
心里，对姬无敌更感激了。
“下去吧。”
姬无敌扶起二人，顺手把东西收起来：“那个娘娘，要是没别的吩咐，臣就回去，销毁这件伤风败俗之物，以免玷污娘娘的宫殿。”
“销毁？”
张嫣双目闪过一抹心虚，故作思索道：“这可是罪证，柳玄鸿敢这么做，必然受人指使……”
“瞧臣这脑子。”
姬无敌也是反应快，抬手一拍脑门，把东西放下：“臣实在毛躁，斗胆，请娘娘暂为保存。”
“尽快查清，若是误会一场，就把东西取走。”
张嫣也是镇定，更满意姬无敌机警：“这几日，陛下会重用你，讲书一事，就先放一放，退下来吧。”
“明白，臣告退。”
姬无敌心里不爽了，暗叹张嫣喜新厌旧，溜出门时，调皮的打趣一番：“好茂盛的芦荟，谁这么大胆，偷割茎叶……”
“混账！”
张嫣耍的一下脸红了。
芦荟嘛。
去了皮。保养又卫生。
守寡几年的女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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