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瑞森算是彻底看出这人自始至终就压根没打算好好配合自己。
迎上对方那副纯真男高的面容，如若换成另一张脸，汤瑞森大概会被恶心到想吐，可偏偏对方那看似平平无奇却恰到好处的清秀面容又仿佛无比自然的弥补了那本该存在的微妙做作。
一时间令他处于本该感到恶心却又不是很能吐得出来反而看久了竟然感觉还行的微妙平衡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见对方一上来就吃瘪，开始旁观的殷炳云早已乐得合不拢嘴。
尽管他们表面上属于同事，但实质上校内各大院系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和睦。
毕竟能在校内任职的都是高分段玩家，不同于低分段的佛系玩家，一群高分段的职业玩家聚到一块自然免不了竞争。
更别说校方本就鼓励各院系之间的竞争，下至学生上至院长，乃至各大院系间都有明确排名。
这其中的派系之分，已经复杂到殷炳云早已懒得参与的程度，哪怕加入某个‘小团体’后可以为自己的学院争得更多资源，不过只嫌麻烦的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
与之相反，就比如他面前的汤瑞森，对方便属于校内人脉最广且在教师群体当中最负‘盛名’的一派。
所以在汤瑞森先前提出已经申请会议后，殷炳云其实就已经对今日这次考核结果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因为所谓的院长会议，其最后的结果便简单粗暴的采用了投票制，这对于人脉更广的汤瑞森那一派小团体明显更具优势。
在绝对的票数领先面前，事实真相已经无关紧要。
毕竟没有院长会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学生得罪汤瑞森那边。
“还有什么问题吗？老头。”
闻言的殷炳云收回思绪看回还在掰扯的那边，听到对方道出的称呼不免轻笑了声，可是很快又无奈叹了口气。
哪怕他知道对方光凭口才就能恶心死这个姓汤的，但对于最后的考核结果，他现在也是爱莫能助。
饶是汤瑞森此刻也不免傻眼，“......你叫我什么？”
“老头啊。”许实理所当然的眼神不躲不闪，“您刚刚不是这么自称的？”
“......”
汤瑞森顿然只感一口闷气汇至胸口，他赶忙缓缓呼出口气，以免自己祸从口出。
稍稍冷静下来后他才道：“既然你不打算珍惜这次机会，那......”
——嘀嘀！
许实手环边上缩小的虚拟面板倏忽弹出清脆提示音，他只得略带歉意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您继续。”
被提示音打断后的汤瑞森却反而心生警惕，“你在录音？就算你录音也没用。”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您多想了，我没那胆子。”许实连忙摆了摆手。
汤瑞森不以为意，就算对方开启了录音，他自始至终也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
于是便顺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那你就好自为之吧，哪怕你通过愿望或者道具等手段......”
——嘀嘀！
提示音二度响起，汤瑞森却没在理会，只是停顿了下便继续。
“......将不可能化为现实，但只要你的身份背景有一丝作......”
——嘀嘀！
“......一丝作假！就不可能......”
——嘀嘀！
“就不可能逃过本校的彻查！够了！”汤瑞森干脆一口气说完，旋即质问道：“你到底在用手环做什么？！”
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许实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下，只得如实相告。
“不好意思，因为我在直播啊，刚刚那些是直播间的成就达成提示音，只要在直播就关不掉声音的那种。”
“......直播？”汤瑞森微微蹙眉，当即追问道：“你什么时候开的？考核前还是考核后？”
“肯定是考核后啊！也就您还没来的一分钟前才开的，在【Hey】上。”许实解释道，“我的ID就叫【Smile】，您大可以自己上去看看这个账号的开播时间。”
（Hey——世界上最大的视频共享网站）
“最好是这样。”汤瑞森冷哼了声，反正是能查到具体开播时间的，那他也没必要专门去看，反倒是【Smile】这个账号的ID，他连听都没听过，估计最多也就是个小网红，就算对方现在开了直播又能有多少观众？
汤瑞森不以为意，与此同时，许实却老实的将面板放大给了众人过目。
只那一刻，充斥着满屏流动弹幕的画面呈现于众人眼前。
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画面上的满屏流动弹幕已经不知道刷过去了几波，密密麻麻的弹幕将直播间画面挡了个严实。
为了照顾其他人的观看体验，许实当即将流动弹幕关掉，随后显露在上面的便是众人现在所处的环境画面。
但那满屏的弹幕被彻底消除，众人的目光这会儿才不约而同的落在了直播间账号头像侧面的观众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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