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张总，你这是……”
眼前的一幕，让刘全章有点措手不及，他可没见过这位星点娱乐的老总发怒的样子。
“混账！苏清卿，明邦熙，还有箐桦大学的张晔，方晓这个小崽子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看着一地的手机碎片，张成周余怒未消，“这个小兔崽子！咱们这次必须整死他！”
“对！”刘全章一听，连连点头，甚至心里对方晓产生了一种他也说不上来的惧怕，但到底他还保持着理智，“张总，如果派出所那边顶不住压力，给方晓翻案了，那咱们接下来可就被动了，这要是拍不死他，那等以后……”
说到这里，张成周和刘全章两人对视一眼，心跳都莫名其妙的慢了半拍。
“哼！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张成周做了几个深呼吸，再次恢复了冷静，在刘全章诧异的眼神中，他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新手机……
熟练的安装上电话卡，又是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喂？张总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睿智且冷静的女声，是梁欣，秦一帆的经纪人。
“是我！”张成周应了一声，稍微沉吟道，“那个女生搞定了么？”
“放心，她是一帆的铁杆粉，应该不会出问题。”
“应该？”
“没问题！”电话那头，梁欣皱着眉头扫了一眼依旧抱着手机，一副老样子的秦一帆，一边在心里叹息一边给张成周做了保证。
“那就好。”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挂掉电话，张成周又恢复了从容与自信，朝着刘全章道，“刘老师，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故意伤人、暴力狂、情绪不稳定，劣迹艺人这顶帽子，他方晓戴定了，我张成周说的！”
…………
网上、社会上闹开了。
舆论压力越来越大！
张所家距离他们单位有点远，开车回去本来就得一二十分钟，再加上他在车上接了好几个电话，又被分局领导们骂的狗血喷头，这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了不少功夫。
这不，他挂了电话，就着急忙慌的往所里赶，眼看着就到派出所了，他的电话“叮铃叮铃”的又响了起来。
听见电话声，张所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
现如今，这电话声和方晓的诗，几乎都让张所产生了ptsd……
回过神来，他以为还是自己那没用的外甥压不住场面催自己呢，于是下意识的张嘴就要骂，可他余光一撇，就看见了来电显示，于是他又打了个冷颤，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燕京市公安局，安长峰。”
“安局。”把车停到路边，接起电话， 张所的声音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造次。
这位可是自己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得亏自己在系统内部钻营了这么多年，跟这位有着数面之缘，要不然这会儿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他得多被动。
“老张！你们所在搞什么？你在搞什么？你想干什么？”
电话一接起来，雄浑威严的男声，就给他来了个灵魂三连问，声音不见怒意，但却字字都透着怒意。
这听的张所忍不住冷汗直冒。
伸手抹了一把，他硬着头皮道，“安局您放心，这边我能处理，保证把事情解决的漂漂亮亮的！”
“你解决个屁！”张所这话，彻底点燃了安长峰的怒火，“现在外界什么舆论你不知道？你是瞎了还是聋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把一个受害者打成嫌疑犯？
这件事情，已经引来了全燕京，乃至燕京以外地区的全社会的关注！你还处理的漂漂亮亮？你怎么处理你说我听听？”
“我……”
“你个屁！你知不知道，市局的网站服务器都让冲宕机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关注着这件事吗？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对维稳工作造成极大的破坏你知道么？”
“这……”安局的话，让张所彻底傻了眼，这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估范围，他本来以为不就是拘一个小明星么，能闹出多大的事情，顶多就是粉丝们闹一闹，可现在怎么就成了这幅情况了？
电话那头，安长峰还在持续输出怒火，“老张，你给我说说，你给我好好说说，这案子顶了天了就是一个故意伤人案，就算算上后面你受理的两起，也就是个打架斗殴，你一个二十多年经验的老民警，老所长是怎么把事情办成这样子的？
你把事情闹成这个局面，引起这么大的乱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搞得市局很被动？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政法委、纪检委的同志就在刚才，全都给我打来电话质询！
注意，是质询！一个弄不好，他们很有可能随时介入调查！”
“啊？政法委？纪检委？
这两个距离他职级遥远的好像神话故事一样的名词直接把他听傻了，紧接着他的双腿都忍不住开始打颤，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涩声道，“安局，你别吓我，不至于吧，我……我也是秉公办案，有警必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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