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走！我走！哼！算我小时候白疼你了！”
吴凤仙腰身一扭转身，走到办公室门口。
石老六和柳大顶也赶忙跟在身后。
今天两个人算是亏大发了，为了来相这个亲，吴凤仙问他们一人收了两份媒婆费。
亲没有相成也就算了，还被人打成了个猪头，真是丢死人了。
石老六不忘去角落捡起他那件外套，拿外套蒙住了脸。
办公室门口早就被堵住了，乌泱泱站着一大堆看热闹的村民和学生。
吴凤仙不敢骂林向前，可骂这些人她还是敢的。
“滚滚滚滚滚！都给我滚！堵在门口干什么呀？还让不让人家出去了？一个个的吃饱饭没事干是不是？一天到晚就喜欢看热闹！”
“读书的不好好读！全考零鸭蛋！种地的！不好好种庄稼！全他妈枯死！”
“有什么好看的？看你妈回家生孩子去！！！都别他妈挡老娘的道！”
“滚开！滚开！再不滚开！老娘可拿脚踹了！踹死可不负责！他妈的！一帮看着糟心的玩意儿！”
石老六用他那张肿嘴帮腔道：
“就是！堵门口干嘛呀？有没有点眼力劲啊？都是一帮什么玩意儿？回家看你妈拉屎去！”
柳大顶：“滚滚滚滚滚滚，都滚开。”
围观的学生们也不示弱，指着三个人。
“你们三个人说话好没有礼貌！又没人请你们来，是你们自己屁颠屁颠来的！想让我们让条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就你们这样的人活该天生欠揍，向前哥哥打你们这是打轻了！”
“就是呀！嘴巴就不能放干净点！动不动看你妈看你妈！我妈怎么了？我妈哪招你们惹你们了？一点都不讲文明！我们要做21世纪的文明人，就你们三个这样的，就是开历史的倒车和人民作对！活该挨打！”
“警告你们啊！下次我们学校的大门口一步也不许跨进来。我们虽然都是学生，但是有100多个，我们100多个打你们三个肯定打得过。你们要是再来，我们打的你们抱头鼠窜，打的你们屁股尿流。打的你们亲妈都认不出来，听到没有？”
“欧阳老师是我们最好的老师，你们再来烦他，惹他恼他，就是和我们整个三河村小学的人过不去，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团结起来对付你们三个大坏蛋的！”
“特别是你这个老太婆！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回走了后，有多远滚多远，赶紧滚回你的大排村吧，去找你的老相好吧，你那几个老相好！在床上等你呢！赶紧伺候他们去吧！”
吴凤仙有老相好的事儿，在十里八乡并不是什么秘密，人人都知道。
有时妇女们还会拿这事儿和她开玩笑，说昨天晚上伺候了几个？上半夜几个？下半夜几个？你那几个老相好里哪个最能干？哪个花活最多？哪个口活最好？
吴凤仙习惯了，也不在意这些，通常都是笑嘻嘻的说些逗趣的话，都是女人，无所谓。
不过一群小学生指着她鼻子，让她去伺候男人，这可惹恼了她。
吴凤仙眼珠子一瞪，咬着后槽牙。
“嘿！你们这帮不学好的玩意儿？早就看出来你们都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好啊！说起话来一个比一个歹毒！我有老相好！我光荣！你们亲妈！想找老相好都没人要呢！说不定我那老乡好礼就有你们亲爸！屁大点的娃！我一屁股就把你们给坐死！信不信？这才读小学！长大了还得了！一个个的我看不是小色狼就是小妓女！
欧阳小丹忍无可忍，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对着吴凤仙左脸。
啪！
一个耳光！
“吴凤仙！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这是我的学生！你那套市井泼妇骂街的话给我收起来！这是学校！是讲文明的地方！由不得你张嘴胡说八道！”
吴凤仙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吓到了！
歪着身子，瞪大着眼珠子！
“欧阳小丹！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敢动手打我！外人扇我耳光你就算了！你！我自家表侄女！你也敢扇我耳光！我可是你表姑妈！是你爸的亲姐姐！我们可是至亲！”
欧阳小丹怒道：
“从今天起你不是我的表姑妈！我不认你这个表姑妈！我们的亲戚关系一刀两断！你在我面前也不要提我那个该死的爸！我扇的就是你！谁让你口出狂言胡说八道！污了我学生的耳朵！这个耳光你挨的不冤！”
“实话告诉你！早十年我就想扇你了！可惜我读过的书不允许我做这样的事儿！今天向前算是让我想通了！对你这样的人就不该忍让！嘴皮子不好使的地方就该用手脚！你这样的人！该扇还得扇！”
欧阳小丹把这十多年来，忍气吞声压抑在心里的情绪，一咕噜全都爆发了出来，把全场的人惊到了。
窗外围观的村民们此刻更加义愤填膺。
“吴凤仙！做人做成你这样！真是失败到家了！连欧阳老师这么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要扇你！三河村正式表态！不欢迎你这号人！以后请你别来了！也别给我们三河村的人瞎介绍对象！你这人心思歹毒！做的媒也不是什么好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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