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婆婆刚才来了？”季落笙转移话题。
傅凛夜松开她，指指一旁的肉。
“过来送牛肉的。”
季落笙坐到他旁边，“这段时间，你好像和镇里的镇民们相处得很好。”
傅凛夜看着电脑，漫不经心道：“我都在这里两个月了，不好也不行。”
“外面都在说我们是夫妻。”
傅凛夜手一顿，“你可别把锅背我头上，我从来没说过。”
他知道季落笙反感他们的关系，所以对外都只是说他们是员工和老板的关系。
季落笙叹了口气，“每天白天照顾安安，晚上处理傅氏集团的事，你不累吗？”
“累？不觉得。”
只要每天能看到季落笙，就算不睡觉，他都不觉得累。。
反而，在季落笙离开的那半年里，他每天过得跟行尸走肉一样。
“傅氏集团你不管了吗？”
“我给那些高层发工资，可不是白发的。”
季落笙看着他电脑屏幕上的投资方案，“傅氏集团破产，你也不在乎吗？”
“没了就没了，傅家家底这么厚，再说你不是每个月都给我发工资吗？”
她深吸一口气，“傅凛夜你打算在我这里待多久？”
傅凛夜眯着眼睛，“季落笙，你还想赶我走？”
“傅总，我陪您体验了两个多月的生活，这不是赶，这是请你回去。”
这两个个月，傅凛夜每天熬夜处理傅氏集团的工作，几乎都要处理到凌晨四五点。
第二天八点又要准时起来帮她看店，帮她照顾安安。
再这么下去身体会垮的。
傅凛夜抿抿唇，“我不会走的，我离不开安安。”
季落笙在哪，他就在哪。
“两个月了，你还不死心吗？”
“什么？”
季落笙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你真的是为了安安留下的吗？”
刚开始她确实信傅凛夜的话，但是傅凛夜对她的关注始终比安安多。
还有镇民传的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是以前，他早就想办法让镇民闭上嘴了。
傅凛夜勾了勾唇，脸上没什么情绪。
“当然，不然还会是因为你？”
“……”
季落笙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执着。
没等她说话，傅凛夜再次补充道：“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我不会妨碍你。”
季落笙没再说什么，她总不能真的把傅凛夜赶走。
他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反而还帮了她很多忙，让她轻松很多。
“你不回去过年，傅奶奶不会生气吗？”
傅凛夜一脸无所谓，“不会，有傅淮书陪着她。”
说完他把电脑放到一旁，“想吃夜宵吗？给你煎牛肉吃。”
季落笙没有说话。
傅凛夜轻哼一声，“又不说话，今天是新年，就不能多和我说说话吗？”
她被他弄得心里发笑。
“想吃。”
“好，马上给你做。”
湘城的冬天并不寒冷，就连院子里的植物都没有枯萎。
卧室里小安安已经睡熟，傅凛夜很快端着盘牛肉和水果出来。
放好后，他上楼拿了块毯子给季落笙披上。
“......谢谢。”
“这是员工应该做的。”
傅凛夜看起来心情很好，他仰头看着天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凛夜，新年快乐。”
傅凛夜转头看她，“我想起去年新年在傅潇聚会上，做的那只小兔子。”
那时，他是想起季落笙才去做的，他那时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季落笙了。
“已经过去一年了......”
季落笙沉默着没说话，他犹豫着开口问，“对了，那只兔子呢？”
他记得季落笙离开傅家时留下的东西，并没有那只兔子。
“坏了，被我丢了。”季落笙语气淡淡。
“这样啊......我做得不好，做了好几次，下次我会做的结实一点。”
季落笙吃着水果没有说话。
傅凛夜喉结滚动了两下，身侧的手缓缓握紧，小心翼翼地问，
“如果我再送你，你会——”
“不会，那种东西，应该只有安安才感兴趣吧。”没等他说完，季落笙就干脆地打断他。
傅凛夜收回视线，似是低笑了一声，开口声音却轻颤，“这样啊。”
天空烟花璀璨，两人坐在一起，相顾无言。
......
第二天下午傅凛夜守着铺面不小心睡着了。
季落笙下来，看到他趴在柜台上睡觉，叹了口气。
他的头发已经长长了，细碎的刘海落在额前，挡住他的额头。
他的手机就放在一旁关了静音，屏幕上不停地有傅氏集团高层给他发来的消息。
但当她看到消息栏后面的图片时，楞了一下。
上面是之前在F国，她喂傅凛夜蛋糕时，瞿绾拍下的照片。
想起那时，应该是她和傅凛夜最开心的一段时光了。
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她帮他拿了块毯子轻轻盖上，刚要走，手腕就被傅凛夜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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