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嘴角抽了抽，这明显就是有怨言啊！
“那好吧，既然你腰不舒服，就先站着吧，等下让御医给你看看。”李世民说道。
这话但凡换一个大臣来，早就感激涕零了。
但牛郎可不是这么好忽悠的。
“劳陛下费心了，我这是老毛病，看不好的。”牛郎说道。
说完几人不由的沉默了，牛郎低着头抠地板。
长孙无忌和高士廉抬头数房梁。
李世民拿着奏折翻看。
时间一点点过去，愣是没一个愿意先开口的。
牛郎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时间有的是，到点了还能蹭顿饭吃。
李世民悄悄的看向长孙无忌，几次示意他先说话。
可长孙无忌全当没有看到一般。
李世民尴尬啊，之前已经要了人家的火炕，如今还要人家的煤，李世民实在是没脸张这个嘴。
长孙无忌也是，就因为自己提议要人家的火炕。
到现在自己家来还没建上了。
每当看到别人家里都用上暖烘烘的火炕，自己这个心啊，就拔凉拔凉的。
现在还想让自己挑头，门都没有。
这要是再被记恨，那岂不是连煤都没的烧。
至于烧炭，有便宜的傻子才用贵的呢。
转了一圈，两人将目光落在高士廉身上。
高士廉也不傻，这明显是得罪的人的活。
虽然因为牛郎，导致自家生意受影响，但这毕竟是正当竞争。
再说了，提出来一点好处都没有，谁愿意说啊，还得罪人。
“陛下，如果没有其他事，臣就先告退了。”高士廉决定先撤，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李世民当然也知道高士廉的打算，但这种情况想全身而退，怎么可能。
“高爱卿，你不是有事要说嘛，怎么还没说就要走呢。”
高士廉嘴角一抽抽，这明显就是李世民逼他做决定。
都这么明显了，高士廉也不好退缩，在装傻充愣，李世民以后给自己穿小鞋怎么办。
想到这里高士廉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陛下，臣听说牛县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可以让黑石正常使用，不仅可以用来生火做饭，还可以用来取暖。
如今已是寒冬，我大唐子民正是需要取暖的时候，臣建议牛县子将此秘方献与朝堂，好造福我大唐百姓。”
李世民满意的点点头，这有人说话那就好办了。
只是不等李世民发话，牛郎率先说道。
“高大人，我是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的，整个长安都知道炭的生意是你们高家把持的。
前段时间，柴火和炭疯狂涨价的时候，你怎么不为大唐的百姓考虑，平时十几文的炭涨到三十文左右，你怎么不说话。
如果不是我看百姓都无物取暖，谁会研究这个东西，现在煤的好处显现了，你站出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高士廉老脸一红，自己一把年纪，还从未被小辈如此数落。
李世民也是尴尬不已，自从炭涨价后他也很少烧炕了。
毕竟皇宫也不富裕。
“牛郎啊，虽然高大人有错在先，但毕竟也是为大唐考虑。”李世民说道。
高士廉立马投来感激的目光。
牛郎满脸的不屑，考虑个锤子。
“那个牛郎，高大人说的十分有道理，你看要不就将秘方先出来怎么样，朕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李世民说道。
“陛下您上次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可到现在我也没看到奖赏。”牛郎说道。
李世民老脸一红“那个那个，朕只是在考虑要给你什么奖赏。”
“哦，那陛下考虑好了吗？”牛郎追问道。
李世民一时间僵住了，这事他早就忘了。
这时长孙无忌站出来说道“牛县子做臣子的就应该为陛下分忧，奖赏什么的何必在意。”
牛郎郑重点头“长孙大人说的极是，臣愿意将秘方献出。”
听到牛郎同意李世民也是高兴不已。
只是牛郎接着说道“陛下您看看微臣家里还有什么是有利于我大唐百姓的，您尽管说，我一并献与朝廷。”
几人一阵尴尬，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和土匪还有什么区别。
“牛郎严重了，朕不是这个意思。”李世民赶忙说道。
“懂，我懂，陛下是为天下百姓考虑嘛。”牛郎说道。
李世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良久李世民才说道“牛郎，这秘方你不交也可以，只是朕希望你这煤能便宜点，毕竟大唐的子民也不富裕。”
“陛下，我这一斤煤就三文钱，卖的多了，还送一点，这还咋便宜啊。”牛郎委屈的说道。
李世民一愣，他光注意煤了，忽略了价格，本以为这么好的东西起码不会比炭便宜。
没想到这竟然比柴火还便宜。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牛郎你能如此心系百姓，朕深感欣慰。”
李世民要这配方并不是为了钱，还真就是为了大唐百姓。
其一李世民的身份不允许他这么做，否则御史一定会弹劾他与民争利。
其二，李世民是个有野心的人，他知道什么钱能碰，什么钱不能碰。
现在牛郎将几个定这么低，反倒是一件好事。
这件事如果真的交给朝廷做，估计这最后的定价可能还会高于牛郎的定价。
这最后百姓不仅得不到利益，反而会受起所累。
听到李世民的话，长孙无忌和高士廉也知道，这件事已不可为。
最倒霉的还是高士廉，不仅啥好处没落下，反而得罪了牛郎。
虽然以他的身份完全不在乎，但毕竟多一个敌人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牛郎，你看宫里烧炕也需要东西，能不能送点煤进宫。”李世民说道“你放心，朕不会让你吃亏的，就按市场价给朕就行。”
既然李世民不抢自己的秘方了，牛郎也没必要刺激他。
于是爽快的说道“一点煤而已，陛下想要，我这就让人送来，至于钱，就算了吧，反正也没几个钱。”
听到牛郎这么大方，李世民也是高兴不已。
“真是让牛郎破费了。”李世民说道。
事情处理完，牛郎和长孙无忌两人先后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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