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到哪里？”
他顾不得男女大防，蹲下问道。
裘三娘指着自己左小腿上的两个小红点道：“这里。”
云昭拿出匕首，“撕拉”一声，割下一截衣摆，绑到那两个小红点上方，以便阻止毒液扩散。
而后说了句“得罪了”，便低头吸取毒液。
裘三娘一惊。
“你口里有没有伤口？有伤口别吸！”
云昭吐了口毒血，回了句“没有伤口”，继续方才的动作。
一直吸了十来口血，他才停下来，从船舱里拿了个木盆出来，舀上来一盆海水，帮裘三娘冲洗伤处。
裘三娘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做这一切，问道：“这是谁教你的？”
“跟猎户学的。”
云昭头也不抬道。
“以前吃不上饭时，我会去郊外捉蛇吃，见过被蛇咬的猎户这么处理。”
裘三娘揶揄：“堂堂侯爷居然还有吃不上饭的时候？”
云昭看了她一眼，没回话。
他们刚认识那会他在百宝斋收银呢，不信她不清楚他的落魄过往。
裘三娘当然一清二楚，不过是逗他而已。
这人总是一本正经，让她总忍不住想逗一逗，看看他有没有别的表情。
云昭冲洗完，看了下太阳所在方向，朝反方向划去。
裘三娘初时还有说有笑，没多久，说了句“我头昏得厉害，想睡觉”就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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