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考不过你,又弄不死你,那就逼你加入,从我们的对手,变成我们的助力!
但这个计划,很快被段秀否决了。
“我跟江湛打过几次交道,深知他的为人,江湛看着弱不禁风,实则性情坚定如铁,轻易不肯屈服。”
“况且他身负振兴家族重任,绝不可能同意入赘;即便他愿,他的那些长辈,他哥哥嫂嫂,也断不能忍。”
“所以入赘这个提议,想都不要想。”
“只能退一步,让绮儿下嫁,并以情动之,以利诱之,必要的时候以前程仕途相威胁,才有可能促成这桩婚事。”
“待江湛成了我们段家的女婿,等于站在了我们段家的船上,无论日后朝局如何变幻,他和江家、甚至苏府,都将自动被世人划分到我们段家一派。”
“如此,段家的势力将更上一层楼,千秋万代,长盛不衰!”
就这样,段家修正了方案,将入赘改成了下嫁。
于是便有了今日这么一出。
对江湛这个未来的侄女婿,段二夫人是满意的,还特意看过真人,打听了对方的为人处世、性格作风,委实挑不出一点毛病。
但她还是忧心忡忡,“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就怕江湛记恨我们逼婚,迁怒到绮儿身上。”
“夫君不喜,那绮儿的日子岂不是……”
“不会的。”段二叔一挥手,仿佛这样就能赶走那些不好的念头,“绮儿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堪称贵女之典范,配那姓江的小子绰绰有余,他凭什么不喜欢她?”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段二叔脸色阴鸷,嗓门也骤然拔高,“江湛若敢磋磨我段家女儿,定叫他落得个跟他爹同样的下场!”
段二夫人吓了一跳,慌忙掀开帘子往马车外张望,见还未行到闹市区才松懈下来,转头瞪了丈夫一眼。
“小声些,这种话能随便嚷嚷吗?当心隔墙有耳。”
段二叔却不以为意,“怕什么,江墨年死了快十年了,谁还记得他?朝廷怕是也早忘了这号人物了,我不过是口头上歪歪几句,就是被人听见又能奈我何?”
段二夫人知道丈夫是担心侄女,所以才口无遮掩,便也没再说什么,只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脑子却停不下来,反复掂量着这门亲事的利与弊。
利,是显而易见的。
唯一的弊端,便是要牺牲绮儿的终身幸福,去搏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这是身为段家女儿的本分,莫说是婚姻,便是性命,为了家族利益,也是要毫不犹豫舍弃的。
她只是有些心疼……
不过转念又一想,女人这辈子,想要找到一个两情相悦的夫婿,何其艰难。
情情爱爱的也不能当饭吃,只要江湛不刻意刁难绮儿,即便无法相亲相爱,相敬如宾也是好的。
她已经调查清楚了,江府明面上是杜氏执掌中馈,实际管事的,却是一个老嬷嬷。
这并不奇怪,杜氏出身乡野,就算医术上颇有天分,也不可能什么都无师自通。
打理一府庶务,涉及到人情往来、管家算账、方方面面冗杂繁琐,大户人家的小姐,大都从小开始培养教导,岂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
等绮儿嫁过去之后,府中有了正经主子,再没有让下人当家的道理,正好把管家权要过来。
有了管家之权,再往各处安插心腹,银钱跟人手这两样最重要的东西,尽数握在掌中,等过个一两年再有了嫡子,这地位就彻底稳固了,还怕江湛翻天不成?
至于江漓跟杜氏……
愿意分家最好,不愿意也无所谓,俩公婆一个行军一个行医,都是挣钱的好手,只管上交银子就行。
还有最令人满意的一点,便是上头没有婆母压着,无需日日立规矩。
越想越觉得这门亲事不错,段二夫人心头舒畅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现在,就等着江家上门提亲了。
......
“什么?段家想跟江家结亲,让湛儿当他们家的乘龙快婿?”
朝晖堂的正屋内,杜若话还没说完,苏清尧已经跳起了脚,气到叉腰。
“做他的春秋大梦。”
“我这个舅舅还没稀罕够呢,他段老二就敢上手来抢,好大的狗脸。”
“早知他心怀鬼胎,今儿连角落都不该让他坐,直接撵到茅房去!”
鳌氏夫唱妇随,“对,还想吃席?吃大粪吧!”
杜若跟江漓对视一眼,都忍俊不禁。
“舅舅放心,我没答应。”杜若道。
“不答应是对的。”上首坐着的赵老夫人点点头,“段家跟我们不是一路人,莫说结亲,便是寻常来往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一句话概括:段家人品不行,喜欢背后捅刀子。
这样的人家,处不了一点。
赵老夫人继续点拨,“且我们陇西苏家素来都是纯臣,不掺和任何党派之争,而段家站位太子,不管将来谁登上大宝,尘埃落定之前,苏家只忠于圣上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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