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看烂赌辉这花名起得不咋地,赌品倒是还可以。
那用来借道的六万港纸,烂赌辉还没有捂热,就一个子儿不少回到了杨朝升手里,赌档还往外搭上了三千港纸。
杨朝升扒了一下眼巴前儿码好的一卷卷港纸。
直视着烂赌辉的眼睛道:“高老板,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陪你再玩一把,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把。”
“赌品即人品,既然马生肯赏脸,我也不含糊,无论输赢,咱们就赌最后一把。”
烂赌辉对身后一个马仔,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马仔匆匆离开赌厅,去了赌档后边的院子。
在赌档后院一间厢房里,有个身体干瘪的小老头半倚在罗汉床上,抱着杆烟枪“叭叭叭”不带歇的吞云吐雾。
还有两个年纪轻轻的大姑娘,跪在小老头背后伺候着,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
“伦爷,伦爷,二哥有请。”
马仔推门进屋,用手赶了赶房间里头的大烟味。
“猴崽子,是你啊。”
被叫作伦爷的老头儿把烟具,小心地放到小茶桌上,摆摆手,让两个伺候着的大姑娘扶他起身。
老头儿才享受完“福寿膏”,这会子精神头正足,走起路来都带风。
他几步脚,跟随马仔来到了杨朝升所在的赌桌。
“二爷。”
老头先跟自己的米饭帮主打了声招呼,才将目光放到杨朝升一行人身上,在他扫过赌桌上的那一堆港纸的时候,还止不住流露出了一丝贪婪之色。
“骰王伦,你个死老鬼。来来来,帮二爷赢下这一把。以后,大烟对你敞开了供应,我说的。”
烂赌辉将拿着的骰盅,塞到老头儿手里。
老头儿不二话,一只手扣着骰盅,毫无花巧的“铛啷啷”摇晃着。
“嘭——”
骰盅响了不大会儿,在赌桌上落定。
老头儿用沙哑的公鸭嗓,叫唤道:“买了,买了,买定离手咯。”
烂赌辉对杨朝升挑了挑眉,像是在催促他赶紧的下注。
杨朝升知道他想要这一把翻本儿。
于是淡淡一笑道:“高老板,这一把我可以下注多少?”
“其他人老规矩,五百蚊限额。马生,你可以上不封顶。”
“那好,我这里有七万三千港纸,全部买大。”
烂赌辉话一出口。
杨朝升就将赌桌上,自个儿所有的港纸全推出去,一把梭哈了。
“内地仔有够威,我挺你,跟着你买。”
这时候,那个搁一边看热闹的军装警,突然进来掺和一脚,他掏出自己的全部身家,算上钢镚儿一起,有小几百蚊的港纸,也押到了“大”上。
“我也买大。”
“我也信这个内地佬一回,押一百蚊,大。”
……
有了军装警带头,不断有围观的赌客,开始跟风下注。
摇骰盅的老头,他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儿。
那只一直扣在骰盅的右手,中指微不可察地在上头点了一下下。
杨朝升的耳廓肌,在这一刹轻轻抖动。
立马,就捕捉到了骰盅里骰子的变动。
“卧槽——”
这个干瘪老头会活啊!
将将儿烂赌辉叫老头什么来着,骰王伦?
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杨朝升看似无意地伸手一扶赌桌,手上发出一道暗劲,骰盅里面的骰子顿时翻了个面,变成了三、五、六,十四点大。
于此同时。
骰王伦那有些黄疸色的眼珠子一瞪,这下子,已然完全没有了将将儿表现出来的那份淡定。
老头儿这回好好打量起了眼巴前儿的年轻人。
年轻人身上的气势很足,是天生的强人,一点儿不露怯。
老头儿暗忖:怎么来了个高手,自个儿指不定要晚节不保。
骰王伦右手的中指,再一次在骰盅上轻点。
杨朝升早就防着这老毕登出千,用暗劲牢牢吸住了骰盅里面骰子。
老头儿发现自个儿出术失败,额角慢慢渗出几许毛毛汗来。
“开啊!老鬼伦,你特么脑子秀逗了,还不快开宝,净耽误老子时间。”
“开宝,赶快开宝。”
看见骰王伦磨磨蹭蹭的不肯开宝。
那个黄sir和一众赌客不乐意,当场开始起哄。
眼瞅着要让赌档赔上一大笔马累。
骰王伦用求助的眼神,望向自己的米饭帮主。
“老鬼伦,开吧!”
烂赌辉倒是看出来了骰王伦的不对劲,只不过,这年头在江湖上混,有时候,名声比命都重要。
如若今天当堂耍赖,被人传出去。
不但这家赌档非关张不说,烂赌辉在九龙也没有面子再混下去了,连带他大哥卖鱼强都得受不小的影响。
“三、五、六,十四点大。哈哈……买中了,赔钱,快赔钱。”
跟杨朝升买中了的赌徒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如同提前过起了大年。
“赔,赔给他们。”
正如烂赌辉先前说的“赌品即人品”,他倒是光棍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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