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观棠站了起来，他身上的衣衫有些单薄，却是一脸凝重的说道：“既然有此猜测，便该前往证实，若真能救一人，也是积德行善的好事。”
“……”萧存玉挠了挠头，“您说的对。”
他忘了，三哥最较真。
“用完早膳，我们兄弟二人便一起出去打听打听。”萧观棠这会儿也没了那看了小黄书的慌张，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正派。
“我……们？”萧存玉有点头疼，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
萧存玉本就是想要出门的，原本也没什么目的去处，如今既然三哥邀请，她也不好拒绝。
二人早膳用得简单，经历了早上的事情，萧观棠难得没追着她问书读得怎么样，让萧存玉有了几分清静。
一大早二人带着铁翼一道出门。
这本书卖得好，随便叫个小厮恐怕都知道这书籍出自哪个书肆，让萧存玉诧异的是这书竟然还是杨斐的“天书馆”卖出来的！
没想到，杨斐看着挺正经，没想到也会卖这种东西？
没多久，三人便见到了杨斐。
杨斐瞧见萧存玉，更是一脸恭敬客气：“少爷！您今儿怎么来了？是不是想要什么书？我派人给您直接送到府上去。”
萧存玉观了一眼书肆，生意越发好了。
摆在明面上的书籍也都没什么不妥，只有最边角不起眼的地方，放了些话本之类的东西，但是种类也不多，只那《春意怜》相比之下稍微显眼了一点。
毕竟是书肆，萧存玉也没觉得他卖这些哪里不对。
只是有些诧异而已。
“这《春意怜》的话本你哪里来的？”萧存玉直接问道。
“您说这书？”杨斐有些不好意思，“我这里很少收话本，这种露骨的更是只此一个，本来也没想要的，不过那日瞧见卖书的男人有些奇怪，又见这里头内容写的虽淫却不过于粗俗，便买了下来。”
“是个男人？什么样的男人，可否细说？”萧观棠立即问道。
“那男人生得五大三粗，不太像是个好人，更不像是个会写话本的，当时我便想着这东西或是出自别人之手，还想多问几句，那人却有些不耐烦……这话本其实写得不错，能卖个高价，可那男人根本不懂这些，只要了二两银子就走了。”
“卖了多少？”萧存玉有些好奇。
杨斐笑了笑：“不瞒您说，此书很受欢迎，便是那些个书生，也会私下瞧一瞧，这么一本，也不过才二百文，迄今为止，已经卖了不下万本了，只是最近有其他书肆也开始盗用，如今卖得这才少了些……”
那男人是一口价卖了的，不参与分成，杨斐去除印刷或是找人抄写的成本之外，应该也在这一本书上赚了百两银子。
而且这还没卖多久呢。
像这样的书，便是再过几年，也照样会有人买，也算是细水长流的进项。
“看样子你生意做得真不错。”萧存玉咧嘴笑，就怕杨斐是个不知变通的老顽固，“对了，男人后来有没有再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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