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石？”相苏愣了下，“女娲石不是在上古神魔大战中遗落下界不知所踪了吗？”
“对呀，所以长神殿里还剩两块碎片了……”虚影说着，指了指相苏身后的某个方向。
相苏却没转身去看，而是定定看着面前的虚影，一字一句地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神魂剥离出神之躯的痛苦她知道，但像她这般，神魂被硬生生劈成两半，一半贬下界受尽轮回之苦，一半困在长神殿里当囚犯，她还是头一次见。
面前的虚影顿了顿，似乎知道这个话题不解释清楚，相苏还是会刨根究底，终是忍不住长叹一声：“唉，你说你，当年连我的大婚都不愿意多待一会儿，这会儿又来关心我作甚？”
相苏：“……”
是的，没错，面前的虚影，就是当年她看守阎浮之境期间受邀参加大婚的新娘。
也是仙帝谷昭的爱人。
“哎，话说，你跟阎浮之境的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虚影反客为主，主动盘问起相苏，“你和他的事，当年在神界闹得腥风血雨，连天尊也头疼不已，还为此被【那位】处罚了……”
“那位？”相苏敏锐地抓住了她话中的关键词。
“呃……”虚影顿了顿，似乎才意识到，连忙道：“对了，差点忘了，你神格都碎了，记忆残缺不全，自然记不得那位……”
说完，她便自顾自地飘浮到相苏身后，“不过，幸好，你最后一块神格碎片一直这儿。”
相苏：“……！！！”
她连忙转过身，追上对方，残破的大殿墙壁上，雕刻着上古遗留下来的功法和典籍，而在角落处，俨然漂浮着一块菱形碎片。
虚影在那块菱形碎片处停住，道：“那位将你其中一块神格碎片放在这里，命我好好看守。”
又是【那位】……
他究竟是谁？
相苏看着面前的神格碎片，不禁陷入沉思。
但很快，虚影的话便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还有最后两块女娲石碎片，也都在这儿。”
相苏朝着她指的方向看着，两块灰蒙蒙的石头飘浮在另一个角落里。
她现在没有系统，也没有修为，便不能如往常一般见到实物的第一眼，眼前就自动浮现出信息。
相苏索性自己走过去，辨认一番，确实是女娲石碎片。
她已经收集到三块女娲石碎片，还剩两块就收集全了。
真的没想到，自己苦苦寻找的东西，其实一直藏在虚空界石里。
包括神格碎片也是。
但这些东西要怎么带出去？
相苏下意识地伸手去拿那两块女娲石碎片，但她的手掌仿佛虚影一般，直接穿透而过。
“你现在没了修为，就跟一个凡人一样，自然触碰不到神界之物。”虚影解释道。
相苏有些失望，女娲石碎片都触碰不到，那她的神格碎片就更别想了。
“不过，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失去了修为？”虚影疑惑道。
她虽然能一看看透相苏没了修为的事，但毕竟是被困在长生殿内，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相苏便将这几日发生在边漠城的事讲给她听。
……
“什么！哪个杂碎竟敢侵占老娘的身体！！”
果不其然，在听到那抹异界之魂侵占了自己身体且做出那样的事情后，虚影便气急败坏地骂起来，连往常温柔的形象都顾不上了。
相苏默默叹了口气，安慰道：“……她也是被天道的邪念给利用了。你别生气了，我已经替你将那抹异界之魂赶出身体，抹灭她的存在了。”
“可是你为了做这件事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虚影不忍地道，她打量着相苏的模样，见她身上没留下什么受伤的痕迹，心头这才悄悄松了口气，“不过，好在，有那位护着你。”
“他？”相苏愣了愣。
果然，系统也是【那位】的化身吗……
“自然。”虚影点点头，“那位可是将你视为亲女儿一般的存在，自然容不得你受半点伤害。”
相苏听着她的话，忍不住笑了，心头暖暖的。
系统是一路陪伴着她走过来的，那位如何看她，她是不知道的。
但有了她的这番话，相苏有一瞬间被安慰到。
这几日失去系统的那股茫然恐慌感，也随着她的话渐渐消散了。
不过，说到底，那位究竟是何物，为何连天道的邪念都敢对抗？
而且，那道邪念似乎很惧怕他……
思忖间，虚影忍不住催促她起来：“行了行了，你赶快出去吧，这里还残余着上古神魔大战的杀戮之气，你没了神力和修为，在这里时间待长了不好，等你恢复了修为再进来拿你需要的东西吧。”
眼见虚影要挥手送她出去，相苏突然拦住了她的动作，道：“叶楹，你想跟我一起出去吗？”
“我？”虚影怔了怔，随即话音苦涩地道：“我现在可是罪人，天尊将我囚禁在这儿，我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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