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系列的事，头也不回地走出书房，并带好门。
霍姽顺着他的动作看去，门合上后，又收回目光。
再看向杨天华时，嘴角的笑意敛了起来。
她抬起左手，指尖从眼前的茶杯里沾了点茶水，然后在杨天华的视线下往桌面不紧不慢地划拉着。
红色的桌面并不反光，杨天华皱着眉，略略低头，才找到合适的角度。
办公桌上的台灯打着暖色光调，在这稍显黯淡古板的书房透出几分暖意。
当杨天华看清楚那个字时，那双浑浊的老眸骤然紧缩，身体猛然颤动了一下。
扶！
藏在记忆最深处的东西往往被刻意压下。
平时一切太平，并不会想起，可当有人刻意点拨，往日的记忆一分不差地全部涌上心头。
顿时，一阵冷汗自杨天华后背涌上。
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霍姽写下这个字是意外。
杨天华抬头，明明霍姽的神色一如之前，唇角挂着淡笑，但不知怎么，他觉得那双眼睛变了。
如同深渊底下立的倒刺，看一眼就让人脚底生寒，何况是整个人被深渊的倒刺吸下去。
杨天华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浑身好似被冰化，在那双眼中不断掉落，眼看着就要被倒刺刺穿……
那种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此刻全数涌上心头。
他身体忍不住地颤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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