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郁回了烂尾楼上。
刚踏上最后一个台阶，就看到宋黎和孟一舟两人趴在窗户边，透过放大镜看着码头上的交火看得正起劲。
连他上来了都不知道。
“如果我是敌人，你们两个现在已经死了。”陆承郁冷声道。
孟一舟和宋黎这才转身看向陆承郁，不过一瞬就又收回了视线，继续看向码头。
穿着棒球服，戴着棒球帽的孟一舟不忘开口:“我们就是看到陆哥你往楼上走了，听到身后有动静才没回头。”
宋黎也在一旁附和:“就是，我们不傻的。”
陆承郁也不想就着是不是敌人这个事和这两个家伙谈论。
他走过去，站在另一个窗户口。
那个窗户口边上就靠墙放着一把黑色崭新的狙击枪。
他没有伸手去碰，两手依旧在裤兜里，“那你们俩趴在这里，看到什么了？”
宋黎道:“陆哥，那小姑娘挺猛啊，她身边跟着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直接一个人带着那玩意儿秒了那些偷袭的小杂碎。”
对于宋黎而言，那些小组织的人就跟蝼蚁一样，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甚至还觉得有些蠢，白白去送命。
孟一舟这时候倒是站直了身体，没有再看放大镜，皱着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看到那些子弹在空中停了。”
宋黎听了，也站直了身体，看向孟一舟，有些震惊，“我也看到了，刚才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一旁的陆承郁，“就是你们看错了。”
宋黎:“？”
孟一舟:“？”
“子弹悬空停，那是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事，”陆承郁转身看向两人，“现实生活里，不可能。”
孟一舟皱起的眉头松开，“也是哈，子弹悬空停这事怎么听怎么邪乎，应该就是码头的光线太暗了，所以看差了。”
倒是宋黎可没信这话。
之前去抓杀戮的时候，在大马路上碰到的那些事更加古怪，但都发生了。
子弹悬空停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但他也没提出来，反道，“陆哥，你刚才干嘛去了？”
孟一舟把架在窗台的狙击枪收了起来，单手提着，往陆承郁和宋黎的方向走，“对啊，陆哥，我刚才还以为你去炸对方货船了，没想到你去了一趟码头，啥都没干，就回来了。”
这就让他有些懵了。
按以往陆哥这狂野的性子，可不像是会轻易的让那些家伙把军火偷渡出去的。
陆承郁道:“没什么，本打算和人做个交易，但对方不愿意。”
宋黎可了解陆承郁了，之前陆承郁就对那个小姑娘感兴趣，他也把架着的狙击枪拿了下来，“是不是程苒那丫头？”
陆承郁没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孟一舟也是这段时间才第一次和两人走一块，不太清楚那个程苒是个怎么回事，所以没说话。
宋黎就啧啧了两声，一副你不老实的样子。
孟一舟提着狙击枪觉得累得慌，他抬了抬枪，“那咱俩今晚来这干啥了？”
架着狙击枪隔岸看戏？
陆承郁停了一下，“本来想着那丫头如果打不过，咱们能顺道帮她一把的。”
他也把自己窗台上的枪取了下来，“现在看来，没必要了，走吧。”
说完就提着黑色的狙击枪往楼梯的方向走。
宋黎抬了抬下巴，示意正在下楼梯的陆承郁，小声的和孟一舟说，“我怎么觉得陆哥被某人拒绝了，心情好像很低落啊。”
孟一舟翻了个白眼，“废话，你被拒绝了，你也低落。”
宋黎:“……”好像是这么个理。
*
早上
圣洛兰学校。
程苒趴在桌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睡觉。
昨天忙到了大半夜，几乎没睡。
这时，班上的数学任课老师来了，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大叠卷子。
“好了，同学们安静一下，今天是学校统一组织的入学考试，正是检验同学们储备知识能力的时候……”
“好~”同学们都安静了下来，坐好
老师开始分发卷子。
程苒拿到卷子看了一眼，就把卷子扯下去，拿着笔开始写。
在她的课桌上，桌前只放了五六本新书。
其他学生的书桌上则是摆着两大堆书，甚至桌面放不下了，还放了一些书在地上。
大多都是前两年的旧书，新书也只有几本。
程苒的旧书早没了，就几本新书放着。
程苒一手撑着侧脸，另一只手就拿着笔在写卷子。
一晚上没睡有点疲困，三两下写好卷子了，她就趴在课桌上睡觉。
等程苒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交卷，她懒散的起身扯着卷子就递了过去。
数学老师是个中年男人，微胖，收卷子的时候就站在原地，让学生把卷子放在台子上。
程苒卷子刚放上去，就察觉到一道热烈的打量视线，有些不对劲。
她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往周围看去，没人在盯着她看，都在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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