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深深的叹了口气。
陆长歌回过头来，轻轻一笑：“怎么，后悔了？”
瀚海看了他一眼，道：“是的。”
“如果我知道她这么出色，早就把她收为亲传弟子了，哪里还有唐天的事情。”
“但是...在此之前，我的确没有发现，小雪有这么厉害啊，她只是一个有人格缺陷的先天之子而已，和一般的九环天赋差不了多少。”
陆长歌耸了耸肩。
“那就是没缘分吧。”
瀚海再次叹了口气：“从我带她回宗门，也有六年的时间了。”
“六年，居然比不上一个有钱的名誉弟子。”
“如果我也拥有用不完的财富，她也不至于如此决绝的离开吧。”
陆长歌顿了顿，摇头道：“你还是没弄清楚，小雪选择离开的真正原因。”
其实他想说，你丫的活了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你自己是怎么对人家的，心里没点逼数？
有些修炼者的确是这样，从小就被修炼占据了整个世界，反而对于一些基本的东西，没有任何理解。
听到这句话，瀚海愣了愣，但始终还是想不通自己有什么问题。
陆长歌也没有再去解释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瀚海再次开口道：“陆公子，现在唐天大势已成，我们是不是已经失去所有的希望了？”
陆长歌默默地注视着他。
他发现，在经历了一系列事情之后，瀚海这家伙似乎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
或者说，连理智也丢掉了。
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就敢表露出想要改变立场的话。
看着唉声叹气的瀚海，陆长歌静静的站了一会儿，随后展颜一笑，说道：“是的。”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所以...”
“你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说完，他眼里忽然闪过一道锐利的目光，反手收起折扇，砸向了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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