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的第七天，成绩出来了，在国学院张榜公示。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在榜下等着了，他们主要是想知道谁能拿第一名，顺便看看自己的成绩。
云帆和秦羽站在最外圈，只能看见一片人头，头发还挺黑。还能听见一群人的说话声，吵吵嚷嚷的，像一群鸭子。而云帆和秦羽就是其中两只。
“帆帆，你有把握吗？”秦羽虽说相信云帆，但到了这揭晓答案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紧张。就像高二的学弟学妹，会在高考那天莫名其妙的替学长学姐们捏一把汗。
“羽儿别担心，相信我。”
“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能看见什么？”
人群越围越多，差不多半个国学院的人都来了。终于，山长派人来张榜了。
榜下的人让开一条路让那人进去，然后蜂拥而上。那人拼了老命才挤出来，发髻歪歪扭扭的，不知道被谁踩掉了一只鞋。他索性鞋也不要了，扶着头一颠一颠的走了。
秦羽想挤进去看，被云帆眼疾手快拉住了，这要是进去挤一通，出来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什么，第一名有两个？”人群里突然爆出声音，四下安静不少。
云帆和秦羽对视一眼，完全没想到会有两个第一名。
“快说说是谁。”郑昀站在外面，冲着里面大喊一声。
“是云帆和苏婉清。”里面的人回应了。
“啊啊啊，帆帆你是第一名。”
“意料之中。”
“只是没想到另外一个人会是苏婉清，我还以为是哪位夫子呢。”这确实是出乎顾言的预料。
苏婉清就是这场考试的一匹黑马，突然杀出来。放榜前没人注意她，如今她的名字赫然与云帆并列在第一名的高位上，属实惊了不少人。
“第一名怎么就不能是婉儿了，婉儿不仅在国学院学，回府还有好几个夫子教她呢。有些人就是见不得人好，在这说什么酸话。”
李梦怡最是见不惯云帆等人这副不可置信的嘴脸，婉儿凭本事考的第一名有什么想不到的。
“好了梦怡，就连我也没想到竟然能的第一名。云姑娘很厉害，我相信云姑娘肯定能拿第一名。”苏婉清确保自己能做对所有题，难道云帆也和她一样全都做对了？
“婉儿，我又没说错，你本来就学得辛苦。回府了还不得歇息，还要跟夫子学到深夜。顾言那话是什么意思嘛，分明就是看不起你，觉得你根本不可能拿第一名。”
李梦怡看似压低声音和苏婉清讲悄悄话，但在场的人都能听见。
顾言面色尴尬，背后议论被逮个正着。
“李小姐，顾言只是发表自己的观点碍着你了？在场这没多人说怎么没见你把他们揪过来都训一顿呢，专挑我们顾言针对作什么。”云帆是个护短的性子，顾言就说了这么一句就被针对。
顾言是男子，不好与女子发生口角。云帆可不一样了，怼不回去算她输。
“就是。那些人都说了，你也去质问他们呀。”秦羽指着那些人帮腔道，顾言可是她兄弟，是时候为兄弟挺身而出了。
“梦怡，云姑娘说的不错，咱们少说两句吧。”苏婉清拉过李梦怡的手，轻声安抚道。
“苏小姐，是顾某不是，唐突了。”顾言挺身上前，拱手行礼。
顾言很感激云帆和秦羽为他说话，不过这事确实是他在背后议论别人，有失君子之风。他更不想这几位女子为了他这点小事在这儿闹僵，这看热闹的人多了，保不齐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影响云帆和秦羽的清誉。
“顾公子严重了。”
知道结果，榜下有不少人散了。它们讨论的话题也逐渐便宜，科长只有一个，会是谁呢？
秦羽不想跟李梦怡纠缠，想知道的答案也知道了，拉着云帆就走了。
“帆帆我听说，苏丞相专门给苏婉清请了好几个夫子在府上。据说那些人在丞相府住得有些时日了，好像是从山长放言说要收徒的时候就进入府了。”
“苏婉清不愧是学霸，我记得你跟我说她是国学院数科最好的学子。”云帆虽然和苏婉清不熟，说实话她还是很佩服苏婉清的。不光在国学院上课认真，回家了还上补习班，成绩不好才怪嘞。
“是啊，你来之前她是最有希望成为山长的弟子，可惜山长撤题了。”秦羽虽然与苏婉清玩不到一块，但苏婉清的数科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不过以她现在的实力，数科水平绝对在国学院众位夫子之上，她到国学院当夫子绰绰有余。”
这次考试，国学院的数科夫子也参与了，有极个别的夫子考得一塌糊涂，山长也气的火冒三丈。
苏婉清虽然是学生，无论怎么说也比那个别夫子好吧。
“帆帆，你说现在有两个第一名，山长会让谁当科长呢。”这是秦羽目前最关注的问题，她希望是帆帆当科长。
“这要看山长从哪方面考虑了。像苏婉清，她了解国学院的上课模式和大家的学习习惯和基础。这些我都不了解，我的优势在于我上课形式和内容新颖。所以谁能当这个科长，要看国学院更倾向于需要哪方面的人。”
这就好比两个人去应聘同一个职务，两人都很优秀，那就要看用人单位怎么抉择了。
话说山长这几日可不得闲，苦哈哈的一个人改了所有的卷子。结果发现两个夫子考得连学生不如，气得他连夜把人叫过来臭骂一顿。
统计成绩时才发现，竟然有两个人做得全对。其中一个是云帆那张写得丑不拉几的，另一个字写得就漂亮多了。撕开挡住名字的纸，原来是苏婉清。
山长教了苏婉清几年，也知道她几斤几两，这和她平时差距太大。要是说她藏拙，那也不至于文渊阁的第十题做不出来。要说她短时间内提高，除非苏婉清是天才，否则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达到这个水平。
山长心中存疑，一直延迟公布。京城的留言他也知道，有多少人明里暗里说他，山长都知道。
他派了人去调查，直到今日才公布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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