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红玉忽然愣住了。
的确，他什么都没做。
而凌杰基本上做了所有的事情。
凌杰继续问道：“扳倒夏东王，直面郭相和大夏武界宫的威压。我承担了多大的风险，你又承担了多大的风险？”
董红玉再次无言以对。
凌杰道：“你我所付出的东西，所承担的风险，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吧。可以说你没有冒任何风险。现在你还觉得我收尾帝国东部的诸多大小事务，不合适么？”
董红玉无言以对。
从凌杰角度考虑，凌杰所做的这一切，自然合适。
董红玉无言辩驳，只好冷哼一声：“既然这样，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这些计划？”
凌杰夹了口烟，轻声道：“计划太大，我怕说出来把你给吓到了。不敢和我合作。”
董红玉道：“我不管，总之你伤害了我。现在你高兴了，统御整个帝国东部。恐怕你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凌杰吸了口烟，轻声道：“董夫人说的哪里话。我这一次来，就是为了继续我们的合作。”
董红玉道：“你想怎么合作？继续欺骗我们一次么？”
董红玉说话有点阴阳怪气的，完全不符合她的风格。
她总是故意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
她想什么凌杰又怎么会不知道？
无非是想糊弄过去罢了。
董府不想表态支持凌杰，凌杰自然不会给他们选择的机会。
青衫少年深深道：“帝国东部大局刚定，百废待兴，需要董前辈加入我们，一起建设全新的帝国东部。”
董红玉瞥了凌杰一眼：“哎呦，你现在都死新王了。哪里还有我们的位置啊。我们董府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豪门，还希望凌杰公子给我们一条活路。”
凌杰道：“董夫人，我带着诚意而来。你这样胡搅蛮缠，可就没意思了。”
凌杰说话的态度没那么客气了。
董红玉还想胡搅蛮缠，这时候董天卓打断道：“凌杰，你想怎么合作呢？”
凌杰道：“裂土称王，封邦建国。帝国东部一百零八行省，加上空桑域，彻底独立出去。成为独立的国度。陈玄机为本国名义上的国王。如果董前辈愿意的话，我恳请前辈担任新国的丞相。总领国事。”
饶是董天卓之前知晓凌杰的野心很大，可当听了这话，仍旧感到不可思议。
裂土称王，这四个字。此前凌杰在戒律院的时候就公开说过。
大家也能够想象。
你拿下了帝国东部那么广袤的疆域，自然要称王。
如果是这样的话，董天卓对凌杰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他万万没想到，凌杰居然要封邦建国！
拜他为国相！
国相这两个字对冬天昼的吸引力太大了。地位远远在东天王之上。
一时间，冬天昼没有立刻反对，而是陷入了沉凝之中。
凌杰道：“我知道董前辈对我有记恨，那是因为前辈之前想自己收尾，重新成为东天王。但你能不能成为东天王，你说了不算。得由夏皇抉择。你曾经和朱月恒是至交，归顺华太后一党。自从你被罢黜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夏皇不会重新重用你。你心里很明白这一点。不是么？”
董天卓面色凝重，额头冷汗涔涔。
凌杰的话，说进了他的内心深处。
凌杰道：“这些年来，你不服输，想东山再起，其实是心中的一个执念罢了。你知道这不可能。佛光泡影，镜花水月。清醒一点吧。”
董天卓额头掉落下来的汗水更多了。
凌杰道：“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东山再起，成为了东天王又如何？他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地方官而已。岂能和国相相比？国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是要载入史册的。”
董天卓深吸了一口气，道：“凌杰，帝国东部虽然土地广袤，但和整个大夏帝国相比，仍旧九牛一毛。你这样的一个国家，岂不是令人笑话么？你又是月神宗的少主，是帝国公敌。接下来帝国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诛杀你，你活不下来的。”
终于，董天卓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他这么问，就意味着他已经开始考虑凌杰的建议了，只是想知道凌杰如何应对而已。
凌杰道：“帝国东部的面积的确不大。但如果加上千山雪域呢？”
嘶！
董天卓倒吸了一口冷气：“千山雪域也在你的手中？”
凌杰重重点头：“我控制千山雪域已经很长时间了。我是雪姬传人啊。”
董天卓沉默了。
帝国东部加上千山雪域的领土面积，至少相当于三分之一个大夏帝国的疆域了。这已经不是小国了。
凌杰道：“你还嫌小么？我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吞并湘国。联合湘国，千山雪域和帝国东部，联通一起，组建一个全新的帝国。你还觉得不能和大夏帝国的疆域抗衡么？”
董天卓道：“如果吞并湘国，至少可以让疆域达到大夏帝国的一半。的确可以和大夏帝国抗衡了。但在实力上，差距甚大。这个全新的帝国，必不能长久。”
凌杰道：“那是凡人之眼。我全新建立的帝国，如果联合大匈帝国呢？”
董天卓沉默了，浑身发抖。
凌杰继续道：“三大帝国，可以形成三足鼎立之势。虽然新的帝国弱小，但在三国鼎立的局面在之下周旋，的确有一定的生存空间。”
凌杰道：“接下来，我会邀请南海无色天和月神宗来中东城建立超级宗门。足可和帝国一较高下了。董前辈，你可愿追随我？”
凌杰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霸气和无上神威。
董天卓深深吸了一口气，连忙站了起来，冲凌杰抱拳道：“在下董天卓，愿意追随公子，封邦建国，载入史册！”
这话一出，董红玉惊呆了。
天空一群大雁飞过，夕阳西下，霞光万丈。
仿佛在昭示着，一个旧的时代即将落下帷幕，而一个全新的世界，即将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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