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竟是我自己。
他的一张胖脸，一下涨得通红，整个人更显油腻了。
张富贵笑问：“周掌柜，你收了我的药，赚了他多少钱？”
周掌柜干咳两声：“商业机密。”
钱志浩的脸色更难看了，合着人家把自己当冤大头。
张富贵接过周掌柜的保温桶，打开后递给刘国栋。
“刘伯伯，这药专治低血糖，你喝了以后，下棋时脑子一定更灵活。”
刘国栋面带微笑说：“行，那我就试试。”
他把那褐色的药汤喝下，不消片刻，一股暖流，便从胃里蔓延至全身。
之前因低血糖引起的乏力、虚汗、颤抖等症状，顿时消解了大半。
整个人的气色，显得更为精神了。
“富贵，你这药真神了，立竿见影。”刘国栋欣喜道。
“当然，张先生可是神医，华佗在世。”周掌柜拍起张富贵的马屁。
“这药多少钱？”刘国栋好奇地问。
“这药方里都是最普通的药材，成本不过十几块。”周掌柜笑道。
刘国栋吃了一惊。
他难以置信，效果这么好的药，价格却如此低廉。
张富贵淡淡道：“刘伯伯的病本就不碍事，完全不需要几万块的药材。”
“治病讲究对症下药，送礼讲究投其所好。”
“钱老板，好好看，好好学。”
钱志浩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这句话，是他进门前教育张富贵的，没想到这么快用在了自己身上。
人世间的尴尬，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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