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根羽毛吗？”
楚老太太抢先说：“孔雀是畜牲，拔它一根羽毛不会痛的！”
“我看你才是畜牲！”何慕婉猛拍桌子怒道，“万物有灵，你的孙子虐待动物，你居然还帮着说话！我今天把你脑袋上那几根毛揪下来，我看你会不会痛！”
何慕婉真的要气疯了。
要是楚天赐是不小心拔下来的还没有太大关系，但他却是故意的。
楚老太太把自己的孙女打得满身都是伤疤，自己的孙子却处处维护！
“生什么气嘛。”
楚老太太被唬了一跳，决定把责任推卸到楚招娣身上，她一把将楚招娣推到地上。
“你为什么不看好弟弟？！弟弟这样都是被你教坏的！”
何慕婉气到额头青筋暴起，抄起路延年靠在椅边的拐杖，就猛地砸向楚老太太的腰背。
楚老太太被她打得摔倒在地，痛得连声“哎呦”起来。
“你孙女跟着你在会客厅呢！怎么看好你的乖孙子？！”
何慕婉打完，还不解气。
喊来几个壮硕的保安，“把这个疯婆娘给我扔出去！”
保安们抄起楚老太太和楚天赐，一把将他们从会客厅扔了出去。
祖孙俩重重地摔倒在地，楚天赐当场就号啕大哭。
楚老太太也指着何慕婉叫嚷：“路家居然敢打人！我要去警察局！我要去告你！”
“你爱去哪去哪，我怕吗？”
何慕婉将楚老太太带来的白玉瓶也一起丢了出去，“拿着你的假货快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楚老太太目眦欲裂：“你说我的白玉瓶是假货？！”
何慕婉：“你自己去鉴定吧！”
她懒得再跟楚老太太废话，而是在楚老太太看不见的地方，给楚招娣抹上了治疗疤痕的膏药。
“乖孩子，要是奶奶再打你，你就告诉路奶奶，路奶奶会帮你的。”
楚招娣没想到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奶奶对自己那么好，忍着眼泪忍到眼眶通红，小声说：“谢谢路奶奶。”
何慕婉叹了一口气。
她不能当着楚老太太的面对楚招娣好。
也不能给些钱财之类的东西。
要是被楚家发现，对这个小姑娘来说又是一场灾难。
最后，楚招娣对着何慕婉深深躬身。
跑回了楚老太太身边。
楚老太太却撒泼打滚地不肯离开。
“你不让我们住进路家我就不走！现在租的房子太小了不够我们一家人住！”
何慕婉一抬手，保安们立即听懂。
拎起楚老太太和楚天赐直接把他们丢到了大门外，等楚招娣紧赶慢赶跑出来以后。
他们直接把大门都关了。
楚天赐还在不停地哭喊：“我不要嘛我不要嘛，奶奶我就要住在这里，我要住这里的大房子！这里是我的房子，我要把他们都给赶出去！”
他吵吵完，大门又开了条小缝。
把楚老太太带来的白玉瓶也扔了出来。
随后“啪”的关紧门。
楚老太太现在是又觉得丢脸，又觉得气愤，听到楚天赐还那么不懂事的哭喊，她的脾气也上来了，“先别吵了呀！”
她从来没对楚天赐那么凶过，楚天赐都被吓傻了。
楚老太太反应过来以后柔声哄他：“乖乖，先让奶奶安静会，奶奶总有一天能让你住上大房子的。”
现在她最在意的，是何慕婉说她的白玉瓶是假货的原因。
路家会客厅里。
路延年等硝烟散去以后，才从起居室里出来。
“没想到这楚家老太太这么狠毒，连自己的亲孙女都能下手。”
“是啊。”
想到楚招娣那小姑娘，何慕婉就心酸。
“不行，我越想越气，不能让楚家活得太轻松了。”
“放心吧。”路延年坐到她旁边，“我保证楚家人在首都过不下去。”
何慕婉又道：“不要做得太过分，留他们一条小命，我们现在不清楚可颜对她娘家的态度，还是要看可颜的面子。”
路延年点头：“我有分寸。”
……
楚家租的是安置房的三室两厅，这里电梯都没有，等爬到家门口以后，楚老太太一口气差点哽在胸口憋死。
结果一打开门，发现她儿子又在拿着手机斗地主。
她儿子楚玮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
之前有钱的时候吃出了一身的肥瞟肉，现在多走几步路都喘。
楚玮一看他妈回来，瞬间从那张旧沙发上翻下来：“我们现在就准备搬家了吗？这破地方我早就待不下去了，路家肯定要比咱们之前的房子好吧？”
楚老太太板着脸：“告诉我，为什么要送给路家的白玉瓶变成赝品了？”
楚玮一下子就愣住了。
“什……什么赝品？”
楚老太太深呼吸口气，本想对着儿子发火，最后还是不忍心。
“何慕婉告诉我，这白玉瓶是假的，我刚刚去找专业人员鉴定过了，就是假的。我记得这白玉瓶一直是你保管的呀，为什么突然变成了假货的呀？”
楚玮支支吾吾：“兴许是，路家的老夫人贪图这白玉瓶，私底下换成了假的。”
楚老太太支着脑袋：“我虽然看不上那何慕婉，但路家那么有钱，不至于把瓶子换成假货的呀！”
楚玮见事情瞒不住了，才说：“前两天有高利贷来讨债，我没钱，就把瓶子赔给了他们，然后去假货市场买了个一样的。”
楚老太太一听，居然心疼了。
她抬起楚玮的脸左看右看，“那些人来找你了呀，没有伤到吧儿子？怎么不告诉妈妈帮你解决呢？”
楚玮说：“我想着等搬到路家以后，欠的这一屁股债就能还清了。”
楚老太太见楚玮脸上没有伤，松开了他的脸，只是叹气。
楚玮皱眉：“路家人不同意？”
楚老太太气道：“不光不同意，天赐还被路家那杀千刀的小少爷欺负了，后来还吩咐人把我们丢了出来！”
闻言，楚玮愤怒到全身的肉都在止不住的抖动，“岂有此理，路家有权有势就可以欺负我们普通老百姓了吗？我妹妹还嫁到他们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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