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眉头还没舒展，但眼睛里仍有一丝隐藏的爱意。
“这是……我的孩子？”
迟疑的语气是对自己身份转变的不适应，但时琰听得出，这话里有做父亲的喜悦。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凌霄笑。
三个多月来，凌霄每一次陪时琰到方舱检查，都有点别扭，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未出生胎儿的心跳。
听了半天，他才问出一句话，“心跳怎么这么快？”
“正常的，里面含氧量跟外面不同。”
凌霄笑了。
这一刻，他明白时琰为什么会为了这个生命，不惜放弃自己，因为这个小东西是他和她的延续。
“阿琰……”
凌霄一遍又一遍地吻着时琰的小腹，和她十指相扣，耳鬓厮磨，互相亲吻对方的脸颊耳垂，低声说着爱语。
他们彼此熟悉，没有人能抗拒，哪怕只是普通的亲吻，都会在彼此给与的爱里沦陷。
凌霄之于时琰，是烛火，是星辰，能让她免于黑暗和寒冷，能在夜幕里点燃她眼中的暮色。
而她，则是凌霄万年时光里最美的日出，让他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欲，什么是色彩。
他们都是对方最好的礼物。
可凌霄看不见的角度，时琰红了眼睛。
就在凌霄拿起耳机的时候，她感到了体内的异动。
属于胎儿的魔识已经觉醒，这孩子可能比凌霄还要厉害。
时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接下来两种神识互相交缠带来的痛苦，但她不打算告诉凌霄。
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抱紧他。
“凌霄，谢谢你……”
凌霄苦笑一声，说：“谁让我爱你呢？”
男人看着时琰，黑色的眸子中只有她的影子，这样深情的目光尽头只有她一个人。
这一声苦笑承载他太多的爱，但时琰却没法用语言回应，她只能再次亲吻他，来缓解对他的愧疚。
这个吻，既是对自己的鼓励，也是对凌霄的愧疚。
“凌霄，我会努力，保护好自己……还有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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