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禾得斟酌，也怕自己力量不够：“有没有办法撬动别人暗中帮我们？”
宫女急忙说：“我最近与毛夫人的亲信宫女走得近，我可以去找毛夫人的宫女说联手的事情。”
“毛夫人？我都差点忘记后宫有此人。”赵禾得认为毛夫人没有利用价值。
宫女提醒。
“你不要忘记。她无儿无女，但她也是夫人。如果她和桑夫人一样，肯定不会理会你。”
再细想一下，赵禾得也想通了。
“毛夫人娘家再差，也是将门出声。我受宠，再利用毛夫人娘家的力量帮忙。”
宫女高兴。
“我就是这样意思。”
有了应对方法，赵禾得开心：“我乏了。你去歇息吧。”
“是。”宫女起身拿着空碗出到门外，关上房门。
赵禾得躺在床榻上休息。
宫女特意在走廊站了一会儿，从窗户看向赵禾得的房间里，确定赵禾得睡着，再去杨锦瓷的房间门口。
坐在案几前发呆的杨锦瓷，听到门口中有声音，看向宫女，点了一下头。
宫女马上走到案几前。
“赵姬睡着了。赵禾得想联合毛夫人。让我去解除毛夫人的亲信宫女。”
敏锐听到窗户外有人，杨锦瓷给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宫女连忙跪到地上。
杨锦瓷快速走向门口，向外喊了一声：“赵禾得！”
在走廊的赵禾得，只得停下脚步：“姐姐。我正想找你商量事。你没想到我的宫女会出卖我。”
杨锦瓷笑了笑。
“你觉得她是我指给你的宫女吗？”
不是杨锦瓷安插的耳目……
赵禾得顺着杨锦瓷的想法，往深处想：“难道……她是皇后的人？”
杨锦瓷摇头。
“再想想。为什么你有宫女伺候。我没有。”
“你的宫女，你全留在皇太后宫中。”赵禾得还是认为自己没错，当然，她也希望自己没做错决定。
杨锦瓷走近，在赵禾得耳边低语：“她，是陛下的人。”
“……”赵禾得表情僵住。
杨锦瓷劝道：“善待她。不然，你我死在陈姬的前面。”
“……”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赵禾得急得转了两圈。
杨锦瓷却很淡定。
害怕让赵禾得不得不求助于杨锦瓷：“怎么办？你怎么不告诉我？”
厌恶赵禾得的埋怨，杨锦瓷辩解。
“陛下指定宫女，侍奉你。是什么用意，还用我告诉你吗？之前，你大出血。我若提前告诉你。你被惊吓，再大出血不断。你还能好好站在我面前吗？”
后宫有很多女人，想让赵禾得死掉腾出位置。
就凭杨锦瓷保护赵禾得这个理由，赵禾得就不能怪罪杨锦瓷。
伸手挽住杨锦瓷的胳膊：“姐姐。是我误会你了。那个……怎么处理？”
“要不做姐妹。要不我们先走。事，是你捅破的。你自己选吧。我是有心帮不上。”杨锦瓷佯装郁闷。
赵禾得咬咬牙，只得去将宫女搀扶起来。
“我是来找杨嫔说毛夫人的事。我没想到你在杨嫔这里。”
杨锦瓷告诫宫女：“既然我们是姐妹。你就得知道，在陛下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宫女点点头，赶快离开。
赵禾得还是害怕，问杨锦瓷：“这样就能拉拢她吗？”
刚才所说，只是杨锦瓷试探伺候赵禾得的宫女。
宫女的表现没有异常。
杨锦瓷也不知道侍奉赵禾得的宫女，是不是高演的人。
经过赵禾得认宫女当姐妹这一步，不管宫女是谁的人，暂时不会出卖杨锦瓷和赵禾得。
“碰运气吧。”
赵禾得懊悔。
“我真的是想和你商量如何拉拢毛夫人。”
若真是找杨锦瓷，就应该走路有声。
住在一个院子，荣辱与共，对赵禾得的狡辩，杨锦瓷懒得多说。
“我们还是商量大事吧。”
谎话已经说出去，只能硬往下编，赵禾得随口说道：“毛夫人跟陛下这么多年，没受宠爱。但也没失宠。有底气。不好拉拢。等十个新人进宫，我们想拉拢毛夫人就难了。”
杨锦瓷叹气。
“以前不觉得后宫艰险。如今，才感受到。”
赵禾得也有同样的感觉。
“我也以为很容易，只要侍奉好陛下就行。一下子来十个出自世家的女人，能活活将我们踩死。”
感觉出被赵禾得怨恨，杨锦瓷郑重说明。
“我向陛下要两个名额，那也是为了我们好。”
“好在哪里？”赵禾得也想弄明白自己能不能占到便宜。
杨锦瓷分析。
“将有十个女人进宫。你能保证她们都是齐心的吗？最起码我推荐的两个人选，会选和我们站在一起战斗。我们能力加强。短期内，我们能稳住。陈姬晋升太快，自然成为世家女攻击的首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赵禾得琢磨。
“万一那两个人选，不站在我们这边呢？”
“她们会。因为她们是后来增加的。就算她们世家女表面上抱团。她们的傲气，必使她们要争高低。陛下也不想让这些世家女抱团。他会让我们去牵制这么些世家女。我们就不会失宠。”
只要不失宠，就有向上爬的可能。
认为杨锦瓷说得有理，赵禾得的自信心大增。
“姐姐。你还有什么打算？”
杨锦瓷想独自静一静。
“我听人说，毛夫人知道陛下喜欢听琴。曾努力学琴，收集了一本古琴谱。你借着索要琴谱的机会，向毛夫人示好。”
赵禾得感觉不妥。
“夺人所爱。又得罪一个人。”
“我没让你夺毛夫人的琴谱。至于详细怎么利用这个机会。你好好想想。”杨锦瓷等着赵禾得表态。
想了想，赵禾得心里有了数。
“姐姐。我去试试。”
“嗯。”杨锦瓷到院子凉亭里等消息。
赵禾得经过花园时，看到陈姬的宫女由远而近，故意拦住一个女医。
“不用急着给我送汤药。我要去毛夫人那里要琴谱，晚点回住处。”
“是。”女医赶紧离开。
陈姬的宫女，怕被赵禾得发现，绕行给陈姬汇报。
赵禾得放慢脚步
到毛夫人住的院门外，陈姬的宫女拿着毛夫人给的琴谱，向赵禾得行礼。
赵禾得佯装生气。
陈姬的宫女，带着胜利的笑容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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