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房……”赵军祥看着眼前这套老旧的小平房，眉头紧皱。
厉景霖更是说道：“这一片，都是城中村吧。”
也叫贫民窟。
“嫂子，现在我们怎么做？直接闯进去吗？”厉景霖抬起脚，就要踢门。
云般若拦住了他，“先别冲动，贸然闯进去，里面的人很有可能会狗急跳墙，直接灭了小龙的魂，我先看看情况。”
说着，她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张黄纸，折叠了几下后，撕成了一个小纸人，然后咬破手指，在纸人身上画了道符，最后又在纸人脸上点了眼睛和嘴巴。
做完这些，云般若把纸人抛在空中，手指翻动，结起了开灵印，“纸人纸人，节节都是人，吾今赋你灵开你身，开你左耳听阴府，右耳听阳尘，开你手提入钱财，脚担出凶灾，开你嘴巴说真言，双眼看黑白，吾奉神兵火急如律令，开！”
她食指点出去，正好点在掉落下来的纸人额头上，纸人瞬间金光大绽。
片刻后，光芒消散，纸人落在云般若手心，伸了个懒腰活了过来，然后双手撑着她手心站了起来，声音怪怪的对她喊了一声，“主人！”
“动……动了！”
“说……说话了？”
说动了的是赵军祥，说纸人开口说话的，是厉景霖。
虽然厉景霖见识过云般若很多神奇的手段，但看到她让纸人说话，还是第一次，自然也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看着两人的反应，云般若微微一笑，把手往前递了递，对着手心里的纸人吩咐，“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好的主人。”纸人转了个身，直接从她手心里跳了下去，稳稳的落在地上，然后迈着小短腿儿，一蹦一眺的从平房的门缝儿里钻了进去，不见身影了。
赵军祥嘴巴张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侄媳妇，刚刚那纸人怎么会动会说话？”
“是啊，就跟个人一样，吓死我了。”厉景霖连连点头。
云般若解释，“那是因为我赋予了它灵，为它开了灵智，所以它能动能说话，这是茅山术的高阶术法，岛国阴阳术也有类似的术法，他们称之为式神。”
“式神！”厉景霖恍然的一捶手心，“我知道了，我确实在岛国一些妖怪题材的动漫里，看到过一些驱魔师用纸人驱魔的，不过他们的纸人不会说话啊。”
“不会说话，那就是给纸人开灵的人不够强啊。”云般若耸肩回着。
很快，平房大门传来了动静。
三人一同看去，只见之前的小纸人回来了，轻而易举的就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云般若蹲下身，朝它伸出手心，它立马跳上去，用它那怪异阴森的不似人类的嗓音说道：“主人，我看清楚了，里面总共有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男的是玄学师，女的是普通人，现在这两个人，正脱光了衣服在床上亲嘴儿呢。”
“嘿，它还知道什么叫亲嘴儿呢。”厉景霖指着小纸人，一脸的稀奇。
赵军祥也表示赞同。
小纸人回头看了厉景霖一眼，万分得意的叉腰，“我当然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云般若好笑的摸了摸它的脑袋，“小纸人大概有十岁孩子的智商，除了更深一层的东西它理解不了，其他的基本都理解。”
“就是就是，我可聪明可厉害了。”小纸人骄傲的抬起脑袋。
厉景霖看着它的眼睛满是垂涎跟火热，“嫂子，这小东西被你创造出来，就是为了打探这房子里面的情况的，现在情况已经打探清楚了，这小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置啊？”
云般若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好笑的把小纸人递给他，“想要就直说，送你了。”
“送……送我了？”厉景霖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鼻子。
云般若点头，“对啊，你不就是想要它吗，现在我送给你，你还不相信，既然不相信，那我……”
“我信，我信！”生怕她真的收回去，厉景霖连忙一把拿过纸人，放在自己手心里，稀罕的伸手去摸，结果还被小纸人万分嫌弃的拍了一下。
但他不生气，还一脸乐呵，“没想到嫂子你真把它给我了，以前我想看看赤霄它们，你都不愿意。”
“那是因为赤霄它们有危险，所以我才不愿意，这纸人又没危险，你想要我就给你了，等回去后，我画一些灵气符给你，你一个星期给小纸人一张，让它自己补充灵气，这样它就能一直存活下去了。”云般若又说。
“谢谢嫂子。”厉景霖感激不尽。
云般若想了想，又叮嘱道：“小纸人我给了你，但是你别叫人发现它，更别拿它去做坏事，像什么吓人啊，偷窥女生寝室之类的，如果被我发现，你……”
“放心吧嫂子，绝对不会的，我可不是那种人！”厉景霖捧着小纸人一脸的认真。
云般若没再说话了。
倒是厉景霖手里的小纸人很不高兴，闷闷不乐的开口，“主人，你真要把我给他啊，我不想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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