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诉表好像要写两份，导师一份学生一份。”
顾黎神色变换了半天，无言以对。
“……”
他到底是收了个学生还是请了个祖宗回来。
但是这都不重要。
写吧写吧。
许行舟兴致勃勃的开始搞申诉表格，浑身上下全是反骨。
可惜老师是保密的，不然还能近距离观察采访一下老师的想法。
顾黎都有些同情盲审老师了。
不过转念一看申诉要写的工作量，他瞬间不同情了。
甚至还有点儿想把盲审打回的老师给挖出来公开处刑一波。
你看看你干的这事！
不过他也很期待申诉后大家的表情就对了。
顾黎觉得自己都被带坏了。
明明他当年都没这么热衷于坑人的。
但不管怎么说，一人一份三千字的申请表还是要写的。
写完之后，他马不停蹄的就提交申诉请求。
顾黎罕见的不想处理工作，甚至还想隔空催促秦大加快盲审速度。
许行舟对此表示喜闻乐见，抽空还关心了一把《血字的研究》和《四个签名》印刷进度。
顾黎还是没忍住催了把申诉进度。
他头一次觉着作曲系效率还是太慢了。
顾黎装作无意催促之后，论文申诉结果很快出来了——
随二次答辩！！！
这次当然是通过。
长安名字一露，分分钟就给同意了。
当然评语一栏什么都没有，只是附带了三个大大的感叹号！
可以想象到申诉老师看见这份的时候心情有多么崩溃了。
许行舟研究了下秦大发过来的随二次答辩规则，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
“顾老师，指导老师也是要出席的。”
顾黎忍不住凉凉的提醒道。
“音乐学院的院长也会出席。”
许行舟还反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音乐学院院长就是陶院长。
嘶……
想想这场面，许行舟一脸真诚。
“有特殊情况不出席的吗？”
“没有。”
两人目光对视，许行舟视线有些飘。
顾黎有些哭笑不得的揉揉眉心，关键是他毕业论文流程知道一些，但申诉这块还真没关注过。
作曲系作曲系，重点还是在作曲上啊！
既然眼下已经是这个局面了，就这样吧。
答辩还是二次答辩没什么区别。
根本不需要存在的。
至于自己老师，回头再说。
闻言，许行舟想了想弱弱的问道。
“可以视频答辩吗？”
他还是不回去了吧。
陶院长就交给顾老师好了。
毕竟是他老师。
结果当然是不可能的。
顾黎瞥了眼已经打印好的纸质文件动作一顿，笑容突然和善起来。
“基于你个人原因，还是先把这些该签名的纸质文件处理掉。”
许行舟：“……行。”
不就是签个名而已，不敢不应。
他一边签名一边关注着学校论文上传网站。
申诉通过之后。
下一秒。
秦大作曲系需要二答的名单上刷新出来了一个新名字——
许行舟！
秦大作曲系瞬间炸了。
作曲系主任的手环叮叮咚咚的就没停过。
他顾不上看手环，只是苦大仇深的盯着屏幕翻来覆去的碎碎念，百思不得其解。
不应该啊！
长安怎么会需要二辩呢？！
长安要是都不过，那作曲系也没几个人能正常毕业吧。
所以长安到底写了点啥？
这一刻，作曲系主任莫名和顾黎脑回路合上了。
网站刷新了片刻，论文才缓缓的更新上来。
作曲系网站瞬间崩了。
谁也没能看到论文内容！
作曲系主任骂骂咧咧了两句，赶紧找人修复网络并限制登录人数。
完了。
眼瞅着这影响力有点儿大啊！
这才多大会，秦大上下已经传遍了。
再等会儿整个秦洲都得知道了吧。
与此同时。
宋洲这边，许行舟看着果然崩溃了的网站，不由得庆幸幸好这会不在秦洲。
但他没想到，自己好像比预料中影响力好像更大一些。
秦大网站还没修好呢。
他倒是先一步上秦洲热搜了。
人不在秦洲，依旧飘荡着所谓的传说。
顾黎探头看了眼热搜，极为中肯的评价道。
“看来你消失的半年，网友还是很想你的。”
许行舟乐了。
什么想他？
这明明是想他的论文吧。
毕竟秦大作曲系研究生二辩的屈指可数吧。
屏幕上方忽然飘过一条信息。
压迫感铺面而来。
来自林风致的。
用词严谨。
“长安，你论文写什么了，顾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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