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感太强，甚至让许行舟幻视了稍后可能会反应如出一辙的陶院长。
他偏头和顾黎目光对上，顾黎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目光游移。
好的。
林风致问他这操作也没毛病，谁让他挂着长安老师的名头。
但是这个黑锅怎么说都背得是真冤枉。
见状，许行舟忍俊不禁，突然就不慌了。
好像他论文需要二辩大家都会下意识问顾黎。
顾老师真是个好人呐。
各种意义上的。
至于论文内容，秦洲大学作曲系网站虽然崩了，但随后依旧会将申诉论文公布到网站上，以示公开透明。
因此，林风致也不用多久就能知道论文内容，没什么好隐瞒的。
但这事儿说起来还是有些许尴尬的。
许行舟干得时候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大动静，顶多就是调戏调戏答辩的评委老师，顺带着试探试探顾黎。
嗯。
没想到威力居然这么大，居然申诉过还是需要随二辩。
他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复林风致道。
“其实也没写什么，就是结合人物分析了一下作品思想感情。”
林风致极其敏锐的抓到了重点。
“谁？”
虽然发送消息时看不到对方表情，但许行舟目光还是漂浮了下才闭眼答道。
“顾黎，长安。”
要脸。
这次真是社死现场，就当提前演练好了。
回头还要在上二次答辩呢。
林风致：“？”
他打出这个问号并不是想知道答案，而是单纯太过于震惊了。
这个……
让他怎么回答为好。
本来还想着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没注意到，结果这回答属实是镇住林风致了。
许行舟眼睁睁的看着对面正在输入了许久，不由得轻咳一声开始反思自己。
这消息好像真的是有点儿震惊人哈！
也不知道林老这会儿想对他说点啥，再多的话也应该编辑完了吧。
他的手环公开模式没有关，顾黎扫了眼不由得乐了，半晌叹口气笑道。
“长安，你做幕后可真是屈才了，天生就应该站台前万人瞩目。”
这随随便便折腾一下就能把大家的目光给吸引到身上，简直行走的明星体质。
许行舟：“？？！”
这是污蔑。
他也没想到能有这效果啊！
再说了，在这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秦大作曲系论文不过申诉过了也是直接二辩。
而且大家谁都没能预料到论文会不过吧，还是看见作者本人名字后才给过。
就离谱。
所以，真要说的话他顶多只负一少半责任。
顾黎露出了一个敷衍的笑容，“行行行，林老来消息了。”
许行舟垂眼一看，不由得捂脸。
什么啊！
——林风致：“你分析自己和顾黎秦大没给过？写的是和主流看法多偏，顾黎没顾上看吗？”
事实上，顾黎不仅看了还非常同意这个观点。
许行舟委婉的说道。
“看过，我们俩一致认为没问题。”
林风致这会儿心情也平静下来了，语气平和。
“论文什么时候上传，我下载看看。”
他难得起了几分好奇的心思。
看看再说。
再怎么说，都是原作者认为没毛病的。
想到这，林风致不由得乐了。
顾黎也有今天啊，第一次找他商量时那副吃定了他会答应的笃定，万事皆在掌握之中，林风致至今还有些不乐意呢。
关键是于情于理不管是站在宋洲作曲界的立场上，还是蓝星的立场上，作为作曲第一人他还真得应下来。
当然，这也不至于他幸灾乐祸，充其量算是恨铁不成钢吧。
明明在作曲上天赋异禀，惊才艳艳。
可因为某些原因渐渐敛去光芒，愈发低调，渐渐淡出外界视线，甚至就连作品创作的频率也愈发少了起来。
真是旁人都替他着急，林风致自然也如此，但知道顾黎的些许行踪目的之后，他看着璞玉内敛也只能自己生闷气，顺便见面再问两句，该配合照常配合。
于是两人就形成了这种有些奇怪的相处模式，说忘年交也不像。
不过自从带了长安之后，倒是比之前明显的在作曲界活跃了点儿。
林风致亲切的从许行舟这问候顾黎道。
“你老师呢，心情应该不怎么好吧？”
许行舟头痛，他都打探过了，这两人明明交集不算太多，至少明面上没有过什么，怎么就对对方意见这么大呢？！
眼下顾黎正看着聊天界面笑得意味深长呢。
在顾黎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许行舟十分惆怅的斟酌着回复道。
“有些新奇吧，毕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
闻言。
林风致明显不感兴趣了。
只是随口提醒道，“你不想让这个消息在宋洲传开的话注意点儿，宋洲现在关注你的眼睛可不少。”
许行舟很乖巧的回了声好。
关掉手环后，他有些纳罕，干脆直接虚心求问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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