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么？
不要喊她外婆吗？
她整个人又僵住了，五味杂陈。
……
“夫人！”
“您起来没？”
刘妈敲着房门，小声地唤着。
平时的这个点，夫人应该是还在睡觉的。
她产后的身子骨一直未恢复利索，加上前两天还受伤，高烧一场，起得再晚，刘妈都习以为常，觉得理所当然了。
殷素素起床了的。
凌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她还能睡懒觉，她是得有多没心没肺？
她正在衣帽间收拾她和凌靳言的衣物，明天就要搬去凌家住了。
“有事？”
她应了一声，让刘妈进来说话。
“夫人，这些活，您叫我收拾就好了，您用不着动手的。”
刘妈是个眼里有活的人。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作势就要帮忙。
“不用，刘妈，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也不知道我具体要拿哪些衣服，还是我更顺手一些。”
殷素素婉言拒绝。
“对对对，是那么一回事。”
她不好再说什么了。
“刘妈，你也记得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一起过去。”
“诶，夫人，我早上就准备好了的。”
“对了，刘妈，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这不，殷素素问起了刘妈。
“夫人，您母亲过来了，她就在楼下。”
什么？
殷素素几乎要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幻听了。
“刘妈，你说什么？”
她又重复了一遍。
“夫人，您母亲过来了呀！”
“她现在就在楼下喝茶。”
刘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想破头也没料到夫人会是这样的反应。
好怪呀！
但她哪里又知道她的这两句话对殷素素的杀伤力。
开什么玩笑，鲁兰怎么可能会过来？
她‘胆小’到连登门去庄园见凌东都不敢，还得强迫她这个当女儿的出马。
她又是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是凌靳言的妈妈过来了吧？”
殷素素纠正着刘妈的说法。
反正她是不相信鲁兰会过来鸣枫别墅。
但孔怡莲应该在医院才对，她腾不出精力来这里。
这又给矛盾上了。
“不是，不是，夫人，真的是你的母亲过来了，千真万确，她说她叫鲁兰。”
刘妈摆摆手。
她搞不清楚夫人咋就不相信她呢，只能指名道姓了。
真是她？
殷素素懵了。
“夫人，您快去见她吧，您母亲就在楼下等着呢，我就先下去了，小少爷离不开人。”
说完，刘妈就消失不见了。
殷素素瘫坐在地板上，心神在这一刻完全地失去了平静。
鲁兰来干什么？
莫不是她看到了昨日的新闻？
她是来看她和小凌宸的？
不不不，这不可能，这绝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殷素素下意识地驳回这个痴心妄想的念头。
她做女儿的都不受重视，她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得到他们夫妻俩的另眼相待呢！
那她就是来质问她的！
只因她隐瞒了和凌靳言的真实关系。
鲁兰应该是无比震惊才对——她殷素素才不是凌靳言见不得人的情妇，而是他正儿八经的妻子。
但仔细想想，这种程度的震惊并不足以支撑起她过来这里的勇气和决心，毕竟当年她宠爱得如珠如宝的殷琪的孩子都没能逼她踏出这一步。
她到底是来干嘛的？
……
凌东！
她绝对是来见凌东的！
前几日，他们干仗就是因为殷严没见到凌东。
所以，这是亲自找上门来了？
殷素素做出千万种预设，又一一地否定，只觉得‘来见凌东’这一条是最合理的。
殷严应该没有来，不然刘妈不会只提到鲁兰一人。
她暗自推测着，不知不觉，心里的失落晕开来。
明明已经说好了和他们彻底桥归桥，路归路，可在得知鲁兰过来了的那一秒，她偏就犯贱地替他们找好各种说辞。
殷素素，你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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