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哥哥是不会‘看’你的。”将灰又重复了一遍，她试着再去提醒。
但她也知道，现在的莫九九是听不懂话语背后的含义的。
果然，莫九九起身准备离开：“我不需要。”
拿回了自己的包裹，走到玄关时莫九九又想起来什么，又回过头问：“对了，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但将灰没再回话，只是看着她眨了一下眼睛。
“哼，神神叨叨地....”又被气到的莫九九嘀嘀咕咕地带上了门。
出了小区的莫九九没有选择打车，而是以散步的速度缓慢地朝着目的地前进。在一息一步之间，莫九九酝酿起了属于自己的架势，太极的架势——混元如一，自然天成。
她好似一缕飘叶，在随风而动之间便轻盈地落到了自己想要去到的归处。
没有开灯的新式训练场宽广而黑暗，一旦想起来这间训练场其实是位于幽深的百米地下，想必窒息感便会马上随着认知的暗面追来。
但莫九九只是如老僧入定般站立着，像是睡着了，可身姿又挺拔得紧，丝毫不为黑暗所动的小小身躯中仿佛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她并没有等多久，她知道自己的对手不会被区区几只小虾耽搁太久。
灯亮了。
随着灰发少年的进入，整座训练场活了过来，各项防护设备与仪器开始以最大限度的功率运转，如临大敌。
是字面意义上的“如临大敌”。
柳河城新建成的异管局兼净除所综合大楼，参考的是异管局总部的风格，以地下设施为主。它也没得选，当初失控的将问我一件把云顶大厦整个抹掉，还留下了几百米深的空洞，与其填上去还不如就地建设了。
这样决定后，反而觉得「斩击魔剑」削出来的地下空洞还挺规整平滑的，怪省事儿。
而为了对标未来五十年的超凡社会发展，这座综合大楼附带的训练场也是后勤部的黑科技，按最新、最高标准的来安排。
其中最底层的训练场最大，占据了足足整整一层，同时也是理论强度上限最高的。设计之初，它应该足以承载三位五阶“飞升者”一同展开「国度」进行高烈度的战斗。
但也只是理论。
它在建设完毕之后就从未被使用过，今天的对决，这座颇具试验性质的高端训练场同样也是被挑战者。
而它的对手、莫九九的对手，正是当世最凶最强之人——将问我。
只不过今天的「凶星」好像有点不够认真。
“嗯？怎么不开灯啊。”见自己走进来才亮灯，而莫九九又已经在等着了，将问我有些意外，“难道已经等很久了吗？”
将问我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莫九九还在家里的，而自己搞定委托、一来一回也就半个小时出头，应该没有等很久吧？
莫九九没有回复将问我的客套，只是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
在她睁眼的那一瞬间，就从平平无奇的扫地僧变成了一代武林宗师，那股一往无前的争胜之气已浓郁得近似实质。
对上眼神，将问我已察觉到了莫九九的心态其实远不如表面上的自然。
‘似乎...认真过头了啊。’
这么想着，将问我便先问了一句：“只是切磋？”
莫九九听此一愣，随后神色更为严肃，甚至是锋利：“不只是切磋。”
“嗯.....”将问我歪了歪头，似乎是在观察和思考着什么。
“拿出你的全力！”感觉被小瞧的了莫九九有些愤怒，“就当是在与我厮杀！”
但这反而让将问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懂了。”他的站姿更加随意，“那么...能让我后退一步，就算你赢。”
和羞辱等同的话语令莫九九再难以压抑自己，心中的乱弦一齐崩断，狂暴的“炁”喷涌而出。
明黄的灵能水流不断加快着流速，最终变成了亮黄色的火焰炁浪，以莫九九整个身躯为核心剧烈燃烧。散开的长发自动飘起，被暴躁的灵能渲染成了同样的颜色。
莫九九这全新的姿态令将问我感到有些诧异。
不是她的灵能强度提升有多高，而是她此时的变化实在是既视感十足。
“我超，超赛三！莫九九，你还是苏破塞牙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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