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德似乎是有事在忙，没有立刻回话，过了一会儿，他才收到消息。
“看到了，怎么了？”
“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我看不懂你在说什么。”
柏北坐起来，他要不要脸？在这儿和他装模作样干什么？还看不懂？
他随手拎起外套，就打算见面聊。
正打算把手机放兜里，屏幕正好亮了，他拿起看了一眼。
“别来！”
“你找个安全的地方，打电话。”
柏北又去了地下室，这才打了过去，一接通，他就道：“我说最开始发那是啥意思？等了半天看到你那两条消息，我是真的有够无语的。”
“……”陆承德说，“说你智商低你还不信，我就是想确认一下给我发消息的人是谁，后来看见发过来的话又是那么傻，一下子就确认了。”
柏北怒道：“就你聪明！”
“说正事，到时候警察如果问，就说什么都不知道，那天只去了商场，明白吗？”
“哦。”
“还有，这段时间最好也不要见面了，把手机里和我聊天的消息记得删除干净，好歹你也是黑客比赛的第一，别让我小瞧你。”
柏北：“别总给我带高帽，那个第一是因为更厉害的那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弃权了，这才落到我身上。”
“那你也是第一，总不能这次就这么不幸，那个弃权的刚好在警察局。”
“那怎么可能？有这种实力的人一般有的是钱，谁会那么无聊的去警察局？”
陆承德又再次警告他别做多余的事后，挂断了电话。
*
“地板上有被拖动的痕迹，是被人杀害后，又拖到衣柜里的。再加上尸体的腐烂程度，有四五天了，和‘跳楼案’的死者居然是同一天。”
郭青槐看着投影仪上的照片，一一分析。
“被冷冻的尸体……衣柜里的尸体……”宋韶茵突然道，“把那天叶秋荣直播时出现跳楼的视频再放一遍。”
“宋姐，还要看啊？这都看了多少遍了？”
宋韶茵：“要，继续放。”
视频里是叶秋荣画画的侧颜，画板上的色彩昏暗，阴沉沉的天空下是钢铁森林般的城市，整幅画都以灰色调为主。
说实话，这幅画很出色，但莫名的，宋韶茵感觉到了压抑的情绪。
叶秋荣最近情绪不好吗？
“……那天跳楼的死者是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来着？”
“灰色运动装！怎么了？宋姐？”
视频上的死者离得确实有点远，但也不至于看不清颜色吧？
“没什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宋韶茵有一种直觉——那股直觉总是把她引向叶秋荣的方向。
“是不是有点累了？”
郭青槐知道宋韶茵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她眼下都是青黑。
宋韶茵抬头看了眼钟表：“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早些休息。”
“好的，那宋姐也早些休息。”
宋韶茵点头，她上网搜了一下叶秋荣的画作。
视频里那张灰色画作的截图也被放到了网上，她又看了一会儿，才往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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