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您慢走，用完再来啊~”
夜晚，送走最后一个买鞭炮的客人，胖乎乎的店主笑眯眯地，把柜台上的 东西收拾好，就要去关门。
林九牧和夜默、白兔走了进来。
“几位，已经卖完了，你们要的话明天早点来。”
胖店主笑呵呵地说。
啪！
一个大红袋子丢在柜台上。
白兔两手叉腰，嚷嚷道：“老板，你这不是卖假货吗？！东西一点上，没火没烟，还不如个火柴呢。怎么滴？搁这岭南城里卖假货？”
“别生气别生气，我都不知道您说的怎么回事，这样，我先看看，我看看好吧……”
胖店主被这发难整得呆愣了半晌，等反应过来，安抚着白兔的情绪，然后拆开袋子，往里边看去。
店主个不高，人却很宽，冬天穿着羽绒，跟个粽子似的，模样白皙，人也年轻，和林九牧几人差不多大，笑起来看不见眼睛，有点憨憨的。
他看了袋子里面几个明显点过，却完好的炮，也是一脸的疑惑，拿出来认真地打量了好一会，神色渐渐凝重。
“怎么样？”白兔不耐烦地问。
胖店主挠了挠头，露出个尴尬的笑：“看不懂……”
“看不懂还看那么久？！”
“这不是试试看嘛，万一能看懂呢。”
胖店主露出讨好的笑。
“本来我们想买大批量的，你这样的品质，我们只能看别家了，”林九牧淡淡地说，“走吧。”
说完，三人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
胖店主大喊一声。
三人转过头来。
白兔两眼一瞪：“怎么，你这老板不做生意还要打人不成？”
“不！”胖店主一脸认真地摇头，“没有生意，能从我眼前跑掉！”
说着，他严肃的脸变得更谄媚起来，搓着手问：“老板，帅老板，你们需要多少？我保证给你们拿好的，绝对不拿残次的骗人。”
林九牧三个觑了眼台上的红袋子。
咚~
胖子把袋子一拽，拽到柜台下，看不见了，继续露出谄媚的笑。
“公司活动，要是花样好的话，各来一百件也不是不行，但你这质量……”
林九牧狐疑地看着胖店主。
“算了吧，这破质量，咱也不知道它怎么生产的，到时候买来，一大帮员工看着，结果就冒几个火苗，还不如放屁声大呢！这不是闹笑话吗？”
“我也觉得。”夜默点头。
说着，几人收回目光，继续往外走去。
还没走两步，林九牧腿上一紧，低头一看，那胖店主竟然直接抱大腿耍赖起来。
“啊呀！你干嘛呢？！我们总经理的宝腿也是你能碰的？”
白兔咋呼出声，飞起一脚把胖店主踢开。
“我也觉得。”夜默继续点头。
这一集，她是背景板。
胖店主落地，一骨碌又爬起来，拦住门口道：“老板老板，帅老板，啊不，总经理，您要不和我去一趟，我亲自带您去我们工厂看看，你看过之后再决定。
“您知道的，做产品哪里有百分百的成功，我卖了半个多月，也没遇到过质量问题，当然，我不是说您故意的，我是说这种事情遇到一次，就绝不会再遇到的了。坑人不能搁一个人往死里坑对吧？啊不不，我的意思是……”
胖店主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
林九牧三人勉为其难地同意，去看一看店铺。
夜默：“……”
三人戴着口罩，穿得臃肿，胖店主倒也没认出来他们的身份。
坐上胖店主载货的五零神车。
伴随着引擎发动，排气管突突地喷出黑烟，神车摇摇晃晃地往远处开去，别看车子不稳，开起来却是飞快。
出了城，开上山路，没一会的工夫，把林九牧三个颠得七荤八素，摔成一团。
约莫半小时后，神车停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工厂外边。
三人黑着脸下车，看着胖店主，那眼神仿佛要刀人一般。
胖店主讨好地笑着：“三位老板别生气，我这不是账还没到手，只有这二手的车，多担待，多担待。等下个月账下来，我一定买辆豪车，到时候你们坐我的车，我带你们飞！”
林九牧三个摇摇头，不想接这话。
还下个月？
现在都恨不得把你剁碎了！
“就是这吗？怎么在山上？”林九牧指着工厂问。
工厂规模不算大，看起来也没什么把守的，不过林九牧还是从中感受除了一些古怪的波动。
他知道，来对地方了。
“对对，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胖店主一拍脑袋，“跟我进来吧，我带你们参观一下，保证东西正。”
说着，他拍门，很快里边有人回应。
几句对话，说是带大老板来看货，然后便开门了，整得好像是黑帮接货似的。
胖老板挥手，三人彼此看了看，跟了进去。
三人左右张望，穿过空旷的一块地方，很快进入一间厂房里。
里边灯火通明，七八条哦流水线同时进行，几十名工人戴着口罩、帽子，穿着工作服，娴熟地组装着。
“那是什么？”
林九牧指着几条流水线的最前端，一个类似宝鼎一般的器皿，他从中感受到了浓浓的诅咒波动，正是那些鞭炮中诅咒的来源。
除此之外，每条流水线都有一个填装粉末的环节，那个工位的工人戴的手套是其他工人的好几倍厚，即便如此，手套上也有些被腐蚀的痕迹。
那些粉末，应该就是腐朽的骨灰。
“那个啊，是这厂老板研发的新科技，听说是有专利的，我的鞭炮能卖那么好，关键就是靠这些。”
“厂老板……”
林九牧眯起眼睛。
这时厂房的门“嘭”地被撞开。
一个身形高大肥胖，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男子走了进来。
“小胖，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带人进来的？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男子怒喝道。
胖店主本来手舞足蹈的，见到这男子，一下被吓得手脚内收，退了半步，露出个讨好的笑。
“这是副的厂老板，绰号毒龙，脾气不好，喜欢吃回扣……你们小心点。”
胖店主解释完，露出讨好的笑，几个快步来到毒龙面前，拿出烟正要派，结果毒龙手一推，把他推翻在地，翻了两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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