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魏来恍然大悟，他凑到姜学的耳边，低声询问道：“喂，你们也太讲究了吧？”
“什么？”
“那个大妈……”魏来指了指收银员，“其实她是你们障眼法，对吧？”
“哈？”
“就是认知障碍呀，这是异学会最得意的发明。他们在金陵建立的基地，就是用一家出版社做掩饰的。
出版社里的人其实是一种认知障碍的装置，他们的工作就是在出版社里瞎忙，以掩盖出版社后面的真实基地。”
姜学憨厚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这个……这个科技我都没有听说过。”
“啊？”
“那个阿姨，就是这个店里的收银员，这个便利店就是一个不怎么有人气的便利店，你别想多了。”
“那我们来这里干嘛？”
“便利店有个后门，我们从这里出去，可以少走一点弯路。”
魏来耷拉着眼皮，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果然，自己不该对姜学的组织抱有任何幻想才对。
二人继续往前走，穿过了便利店的后门。
外面是一家中档小区，在便利店的隔壁是一家商住两用的公寓楼。姜学拿出门禁卡，打开了大门。
可是，魏来却惊奇地发现，其中一扇门哪怕不用门禁卡也能打开。
“姜学。”
“啊？”
“你有没有发现，其实这扇门不用门禁也能打开？”
“呃……是的。”
姜学无奈地摇了摇头。
“住在这里的有一个老太太，她不喜欢用门禁卡，所以自己用石头把门禁给砸坏了。
物业上门找她赔钱，老太太却倚老卖老，根本不理会。
后来，这老太太变本加厉了，只要有人敢不经过她允许修门禁，她就会用她那根拐杖打人。
警察看她年纪大，也不敢难为她，就成了这栋楼的‘楼霸’。
我不敢和这个老太太多打交道，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宁愿从隔壁的门走，也不走这扇坏掉的门。”
“唉……”魏来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走吧。”
“嗯，我们的办公地点在地下室。”
“地下室？”
“那里空间大，而且安静，是比较好的一处选址了。”
“好吧。”
魏来点点头。
确实，很多超自然组织都喜欢住在地下室，这似乎成了一种业界共识。
地下室里停着许多业主的车子，停车位与停车位之间的空隙非常小，而且每个业主还会在停车位上加锁。
因此，哪怕有些位置上没有停车，你也没有办法占用。
姜学带着魏来一路走到地下室的最里面，来到弱电井的门前。
“这就是我们的办公室了？”
“是的。”
姜学点点头，按照一定的节奏敲了敲弱电井的门。
吭哧吭哧——
弱电井里传来一阵奇怪的机械齿轮声，电井门自动打开，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电梯。
“这电梯怎么这么小？”
“通常来说，我们都是一个人一个人进电梯的，但这个电梯理论上可以同时载重两个人，所以……”
“好吧，我们贴在一起进去，应该没问题。”
魏来憋着气，缩着肚子走进电梯。
姜学也和魏来一样，勒紧裤腰带和魏来面对面的站在电梯厢里。
魏来没有丝毫不适，倒是姜学浑身冷汗直冒，连双腿都在不停打颤，他这才想起姜学有幽闭空间恐惧症。
“你别紧张。”
“我……我没紧张。”姜学逞强地说道，“我就是有点热而已。”
“你去看过心理医生吗？”
“呵呵……没用的，治不好。”
“也许，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医生，我的精神病就是他治好的。”
“嘿嘿，再说吧。”
咣当！
电梯停下，发出一声巨响。
姜学看着电梯门缓缓打开，飞也似地冲了出去，大口喘气，仿佛溺水的人终于回到了岸上。
“你还好吗？”
“还行，还行。”
“这里就是你的基地吗？”
魏来抬起头来，看向前方。
面前是一个样貌平常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口挂着一个木头牌子，上面用宋体打印着一行大字。
“候鸟观察会。”魏来微微一笑，“这还有模有样的呢。”
魏来点点头，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了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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