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较多的酒店不能去，降谷零只好带工藤新一回到公安为他准备的小型公寓房。
一进门，工藤新一立马从降谷零怀里跳下去。
他一个十七岁男高中生被人这样抱在怀里未免过于羞耻。
不过降谷零意外没有发现他的窘迫，毕竟无论是在印象里还是现在工藤新一的外貌，在他看来都是不折不扣的小屁孩。
“给。”
冰箱里空无一物，降谷零只好递给工藤新一一杯白开水，他端着玻璃杯坐到餐桌对面。
“所以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降谷零姑且想听一听工藤新一的想法。
工藤新一猛灌下一口水，干涩的喉咙得到舒缓，他情绪平复不少。
“我想和\u0027约尔\u0027你一起追捕那群坏人。”
降谷零并不奇怪这个好奇心和正义感同样旺盛的小侦探会做出这一决定。
他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反问道，“就以你现在什么都做不到的这个身体？”
工藤新一不服气，但眼前自己那双稚嫩的小手不可忽视，他泄了气。
“但我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捧着玻璃杯，想到被自己抛下的小兰，想到还未说出口的话，“我不可能一直维持这副模样只能傻等你们抓捕那群坏人。”
想到“约尔”一直在追寻那个组织，初见自己外貌时并不太惊讶的样子，工藤新一突然殷切地看向降谷零。
“\u0027约尔\u0027，关于我吃下的那个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既然小侦探变成这副样子，降谷零并没有完全隐瞒他，“很遗憾我知道的并不多，甚至如果不是你出现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那个药会让人变小。”
前几天宫野志保给出的情报中也只写明组织正利用她研发中途的APTX4869杀人。
文字间充满不满和厌恶。
所以工藤新一的情况是偶然？
降谷零打消一开始准备向工藤新一表明身份，让公安把他保护起来的想法。
他笑着安抚垂头丧气的小侦探，“我的工作性质很危险，不可能让你跟在身边。”
工藤新一想说点什么，却被降谷零打断。
“所以先要通知你的父母，”降谷零伸手揉了下工藤新一的脑袋，“有些事需要他们帮忙。”
定下之后的计划，降谷零打发浑身泥泞的小孩去洗澡，他走向阳台关上窗门，拨通琴酒电话。
“你人在哪？”知道今天波本和贝尔摩德在米花町逛街，琴酒毫不意外他会给自己打电话让他去接人。
只是时间比他预计得还要晚。
“琴酒，我这段时间不回安全屋，”降谷零单手靠在阳台围栏上，提前堵住琴酒的警告，“放心，不会做让你不快的那些事。”
“嗯。”
琴酒不相信他的解释，一回国就作妖虽然不是波本的风格，但也不排除四年的安分让他变得急切起来。
但他并没有多问，四年足以让他们两人互相给予表面的信任。
“波本，”琴酒手伸进大衣口袋，里面是装有APTX4869的铁盒，“你喜欢的那个小鬼也在多罗碧加游乐园。”
第一眼他并没有认出那个小鬼是谁，直到伏特加提醒，他才认出他是几年前和“约尔”关系不错的小男孩。
“哦？”降谷零手倏地握紧手机，他不清楚琴酒这句话是否是在试探什么，他装作困扰地询问道，“我可不喜欢什么小鬼。”
他放轻声音，像是在与爱人耳语，“我只喜欢你。”
手机那头沉默几秒，又一次传来琴酒听不出太多情绪的声音。
“工藤新一。”
降谷零状似恍然道，“啊，工藤优作的儿子啊，他最近似乎在日本很出名。”
“他死了。”
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降谷零愣住，惊诧道，“你杀了他？”
琴酒无声默认。
“枪杀？”仿佛是在为组织考虑，降谷零开始分析，“不论是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家庭背景都名声显赫，枪杀的话容易引起剧烈的社会舆论，对组织不利。”
琴酒口吻不再那么生硬，“不，是APTX4869。”
“那就好，”降谷零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转而他好奇地问道，“所以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件事？”
“难不成，”降谷零拉长语调，语气里带上些许调侃，“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件事生气？”
最后他没能得到琴酒的回答，只收获一阵忙音。
无人窥视甚至连降谷零自己都没发现的笑意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忽然他猛地转身打开玻璃窗门，湿漉漉套着宽大浴巾的小男孩正趴在门上，他没有预想到降谷零的动作，直接扑倒在降谷零眼前。
澡白洗了。
“小侦探，”降谷零笑眯眯地蹲在他面前，“你想偷听什么？”
他当然知道工藤新一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后，但玻璃是特制玻璃防音效果不错，他又故意放低音量。
工藤新一估计什么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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