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柠在第一眼见到谢夫人的时候，就觉得熟悉。
她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人瞧，余光时不时的投射过去，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对方。
哪里见过呢。
直到回了客房，虞柠都没想起来。
“对谢夫人感兴趣？”沈书钰总是能第一时间洞察虞柠的想法。
虞柠笑出声，“大师兄说这话容易让人误会，我若是对谢夫人感兴趣，谢家主岂不是要提刀追着我跑。”
沈书钰一时之间没理解虞柠的意思，他认真的问，“关谢家主何事？”
虞柠笑声微收，好像有些尴尬……
大师兄怎么可能懂她作为现代人的脑回路。
感兴趣，有喜欢或者觊觎的意思。
虞柠轻咳一声，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我就随口一说。”
偏偏沈书钰不依不挠，他按住虞柠还没垂落下去的手，凤眸专注到不行，“说明白，关谢家主何事？”
他极其不喜欢不懂她的感觉，会很难受。
虞柠张了张嘴，脑子第一次转的这么快，她说，“听说谢家主和谢夫人很恩爱，他一定不喜欢别人把太多的关注放在他夫人身上。”
沈书钰一愣，握住虞柠的手紧了一下又快速松开。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小虞柠，别骗我，师兄知道你没经历过这些。”沈书钰盯着她问。
虞柠眨了眨眼，话题似乎跑偏的厉害。
可导火索确实在自己。
“我，我当然没有。”虞柠侧过头，避免和沈书钰直视，“但我看过话本啊，话本上都是这么说的，当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便会生出来很强很强的占有欲，强到容不得任何人窥探对方。”
虞柠想自己真是个机灵鬼。
这不就把话圆回来了么。
小说里都是这么说的。
沈书钰神情微松，甚至因为虞柠的话，原本紧绷的唇角微微翘起来。
很强很强的占有欲。
小虞柠竟然觉得这是正常的。
那岂不是——
其实并不是自己太过分。
他对她的占有欲都是正常的……
虞柠回过头来，正好看到沈书钰在笑。
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尤其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的时候。
可惜，大师兄现在愈发像教导主任，专门盯着不让人早恋那种。
方才来自大师兄的质问审视，让虞柠一瞬间恍惚回到了高中。
嘶……
打住，不可以再想了。
大师兄，求求你，请一直俊美下去。
前院
谢焱被谢夫人喊住。
谢焱几乎猜到谢夫人要跟他说什么，他笑眯眯的问：“怎么了，母亲大人？”
谢夫人睨了他一眼，“随我进来。”
谢焱叹了一口气，跟着谢夫人进了内屋。
“你是怎么想的？拿你师妹来搪塞我？”谢夫人坐在软榻上，语气严肃。
谢焱皱眉，“哎哎哎，注意用词，如何叫搪塞。”
谢夫人冷哼一声，“难道不是？堂而皇之的带人回来，搞的满城的人都知道，修真界第一美人儿，哼，你是生怕楚家姑娘不死心是吗？”
“焱儿，依为娘来看，你小师妹她肯定不会喜欢你的，你这招 对为娘没用。”谢夫人语重心长说。
谢焱反问：“何来肯定？”
谢夫人闻言，当即站起来，对着谢焱的肩膀就是一巴掌，“嗯？你还真对人家有意思？谢焱，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谢焱后退一步，垂眸，“母亲大人误会了，孩儿对小师妹并无男女之情。”
谢夫人深吸一口气，又坐回去。
只听谢焱又说，“但孩儿也绝对不会喜欢楚家小姐，更不会娶她，倘若母亲和父亲非要逼我，那这谢家少主，我不做也罢！”
谢夫人气的吼他：“谢焱！”
谢焱再次后退一步，不卑不亢，“孩儿告退。”
……
“夫人消消气，别跟那臭小子一般见识。”
谢家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他扶着谢夫人的肩，柔声安慰。
谢夫人当真被谢焱气到了，连带着看谢家主也不顺眼，“你儿子就是随你！”
谢家主莫名中枪，可还是为自己辩解道，“我跟那臭小子怎么能一样，我最喜欢的就是夫人。”
谢夫人推了他一把，不去看对方，唇角却是挑起来一抹笑，她声音小了些，嗔他说，“当年还不是跟你儿子一个德行。”
……
霓裳阁
虞柠这次聪明了些，出门戴上了面纱。
此时此刻，她正站在一众男修法衣前，纠结的挑选着。
和女修的法衣不一样，男修法衣来来回回就是几个颜色。
虞柠脑海里划过沈书钰的身影，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见大师兄穿过白衣以外的衣服。
“姑娘如果不知道如何选择？不如全部买下来，这些都是我们霓裳阁的新款，且每款只此一件。”
虞柠：“只此一件？”
掌柜的颔首，“是的，不光这些，我们霓裳阁所有的法衣每款皆无第二件，道友放心挑便是。”
虞柠点头，“那把最贵的都拿出来吧。”
说完她就愣了一下。
年纪轻轻的，她怎么一副土豪做派，使不得。
虞柠补充说：“我的意思是说，把品级最高的拿出来看看。”
掌柜脸上的笑更灿烂了，“好嘞，姑娘稍等。”
虞柠目光复又回到各色衣衫上，白色的，蓝色的，青色的，黑色的，红色的……
首先，排除白色的。
“姑娘，随我来屋里。”
掌柜的很快出现，打断了虞柠的思绪。
虞柠微微颔首，跟着走了进去。
“哟，楚大小姐，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
身后响起另一位掌柜激动的声音，像是要把所有人都注意力吸引过去。
虞柠耳尖微动。
楚大小姐？
走在她前一步的掌柜回头看了一眼，又跟虞柠解释说，“姑娘莫要见怪，福子平常就这样，他人比较热情。”
虞柠摇摇头，“没事，进去吧。”
正常做生意，何来怪不怪。
才进门口的楚芸，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带本小姐看看霓裳阁新品。”
福子：“行嘞，大小姐，您是要先看女修的，还是先看男修的？”
楚芸睨了他一眼：“这还用问？”
福子瞬间福至心灵，带着楚芸往屋里走，“大小姐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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