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招不到学生就来报复我们？”姜梨问。
乔泊钦的眼睛一直在姜梨身上，在姜梨看向他的时候点点头。
听到这里，姜梨心中才明白过来，“招不到高中生，招不到初中生，没了生源，他们就改变策略，开始教英语?还是跟我们一样，教的是大学英语，准备跟我们抢市场?”
乔泊钦缓缓开口，“对，新时代被贴了封条，关了门，名声自然就变臭，现在大家对英语的学习愿望又如此热情，目前省城教英语的补习班就我们一家，我们没了，他们自然就可以顶上来。”
“罗浩和他大伯的关系还真好！哼!”姜梨喃喃的哼出一口气。
“哼，姜梨还有更可气的，多亏老乔提醒，他们街道主任跟我大嫂认识，我就去找了她，一查才知道，他们那个补习班有罗浩的份儿。
我听林涛说，他大伯办的那个高考补习班，还是罗浩先提议的。就连招生也是他在一旁张罗的。
我让林涛把马力灌醉，套出来一些有用信息，刚开始招生那会儿，罗浩让马力帮他招生，马力招来一个学生他就给马力一块钱提成。
其实，那补习班就是他跟他大伯合伙开的。他在班里补习不用交学费，月底还有分红。
这不嘛，他们补习班效益眼见着不好了，马力说罗浩看到我们的英语补习班办的红火，他们也准备开始教英语。只是生源都被我们招的差不多了，去他们那里学习的人寥寥无几。
为了钱，罗浩答应马力以后补习班每月给他分红，但马力得事事听他的，罗浩让他干嘛他就得干嘛。
马力家条件不好。”张星说。
姜梨听到张星说完最后一句话，脑中不断想着，在我国近几十年的经济发展过程中，股份制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姜梨知道经济改革马上就要到来，但是文件政策应该还没有下来，她没有听乔泊钦和她提及过。
那么，此时，股份制还没有落实。
“罗浩有股份？”姜梨看了看张星，又看向乔泊钦。
股份这个词对姜梨来说一点都不陌生，但在七十年代末，国家的经济政策经过几十年的动荡后，股份制还没有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而像张星这样，从出生起，国家刚好进入一个资源匮乏的时间段，计划经济又占据了大多半的时间，股份制，私有制这样的词，对他们来说是非常陌生的。
张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姜梨的问题，转头看向乔泊钦。
乔泊钦当然知道股份这两个字的意思，“不是，具体政策国家还没有开始实施，就算罗浩想要股份，街道也不会给他开出那样的文件。
在街道的文件上，罗浩的备注是工作人员。”
姜梨一下就明白过来，“他还挺谨慎。”
乔泊钦轻笑一下，“他父母都是记者，他父亲曾经负责我们报社的经济板块，我就是接替他的工作，而且他曾经在M国留过学。
罗浩学习成绩还可以，从小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一些。”
“我们就不能通过法律手段来反击他了。”姜梨说。
此时，张星也大致明白过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这笔账，我是给他记下了。老乔，这次，我们就这么轻松放过那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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