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在店里见到了学姐和林丽娟，对比上一次见面，林丽娟好像彻底失去了神采，她任凭学姐安排，一直低头看着地面，一句话都不说。
南歌问学姐，“这是怎么了？”
学姐其实也是明艳办法，她在画室劝了林丽娟好久，她都是这个德行，怎么叫都不理人，整个人看起来就跟失了魂一样。
“我回去画室就看见她的画被人撕了，然后就这样了，怎么叫都不理我。”
南歌试探着问了一声，“林丽娟？”
她还是那副样子，完全对于外界没有反应。
南歌带着两人回去院子里，店里人来人往，也不好说事情。
学姐其实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过来找南歌，她就是个普通学生，自己也是面临毕业，实习一系列问题，真的很难分出心神来照顾林丽娟。
南歌是在这个学校里，唯二和林丽娟说过几句话的人了，学姐只能过来求助了，“她这个样子，我真的不能放心，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来找你了，求求你帮帮她吧，以后你找我画画我都不收钱了。”
南歌对林丽娟的那张脸还有性格都是有些怜惜的，其实要不是她太忙了，上次她都得把事情搞清楚的。
林丽娟对于两个人讨论她的事情，好像一点没有听进去，或者听进去也不在乎了，她感觉没有人可以帮她了，老师已经不在了，她就剩下自己了。
学姐下午还有课，马上就到时间了，她这实习前的课程，都很重要，老师会看他们都表现给他们找实习单位的，万万不能缺席。
“我下午还有课，真的不能耽搁了啊。”
南歌看她着急的样子，就答应了，“你先去上课吧，我想想办法。”
学姐看南歌答应了，松了一口气，和林丽娟交代了一声，“你有什么事情你和南歌说啊，我先走了。”
林丽娟站着不动，南歌拉着她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又倒了一杯水给她。
今天不是很忙，林丽娟这边不说话，南歌就拿着本书，在她身边看起来，也不说话。
林丽娟慢慢感受着水的温度，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喝水了，刚才都没有感受到，现在终于感觉到了口渴。
她端起水杯，慢慢喝水，眼睛也观察着南歌嗯，看南歌只是镇定自若地看着手里的书，她又有点慌乱了。
一杯水喝完了，她才怯生生地和南歌说话，“我，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 ？”
南歌看她的脸色恢复了一点红晕，又去拿了一盒饼干递过去，“吃点饼干，吃饱了再聊。”
林丽娟不好意思拿，这个饼干看起来就很贵，她都没有吃过，南歌揭开铁盒盖子，不由分说拿出几个饼干放在了她的手上。
饼干香甜的气味传进鼻子里，林丽娟咽了口口水，她真的太饿了，本来只打算吃一个，结果手上的饼干不知不觉都吃完了。
南歌又递了几个过去，她没接，南歌直接往她嘴里塞，她才又接了过来。
南歌看她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问道，“还是上次那几个人吗？”
林丽娟点点头又摇摇头，南歌耐下性子，“有上次的人，还有其他人？”
林丽娟点头，南歌无奈扶额，要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她真想不理会这事了，她这个急性子，真是受不了这样的。
林丽娟其实很敏感，她感受到了南歌的不耐情绪，手指搅在一起，她不知道怎么说话，她从小就没了爹妈，村里的小孩都能欺负她，要不是牛棚的老师捡了她，她都不知道能不能长大。
“你现在是我交不出作业难受吗？”南歌想着她的身世也是可怜，还是耐心地问道。
林丽娟点头，“我没有画纸和颜料再画一张了。”
南歌松口气，总算是能自己说两句话了。
“我以为什么大事呢，等会我带你去买画纸和颜料，你再画一张作业交上去就是了。”
林丽娟的眼睛灼灼地看着南歌，又低下头去，“可是我没有钱。”
南歌白给她买画纸和颜料也不太行，她想着是个生意人，不能做亏本的买卖啊，“这样吧，我有些海报，你到时候帮我画一下吧。”
林丽娟不知道海报是什么样的，“我不会啊。”
南歌简单解释了一下，“就是一张画纸，到时候我告你怎么画就行了，就当是画纸和颜料的钱了。”
她想着上次那些人说的话，还是决定问一下，“他们说的穆晨到底是谁？”
林丽娟抬头认真想了一下，“好像是我们班的班长。”
好像？南歌有点意外这个回答，又感觉像是林丽娟会说的话，“你和他熟吗 ？”
林丽娟慌忙摇头，眼睛里都是害怕，“我不认识他的，真的。”
南歌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欺负你的人都是你们班级的嘛？”
林丽娟其实对班里的人印象不深刻，但是那个胖女孩她认识，欺负了她很多次了，“李芳是我们班的。”
“是那个有点胖的，穿碎花连衣裙的女孩子？”南歌立刻就想到了那个女孩。
林丽娟点头，每次事情的开始，都是李芳过来找她的，她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李芳一直追着她。
南歌感觉自己抓到了事情的关键，但是想着的主要问题是，作业马上就到时间交了，她还是带林丽娟去买画纸和颜料了。
南歌买了比较好的颜料画纸，甚至买了画笔，因为上次她看见林丽娟的画笔都磨秃了。
林丽娟拿着新的笔爱不释手，她对于南歌都感激，她说不出来，只能亮亮的眼睛看着南歌。
让南歌忍不住联想起以前养的小狗，感觉要是她有尾巴的话都能快乐地摇起来，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那副破碎的样子了。
南歌让她留在院子里画画，画完了直接拿去交给老师，省得回到画室再出什么幺蛾子，林丽娟现在很听话，留在院子里开始重新画她的作业了。
南歌回店里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但是今天生意不是很忙，她不在杨晓晓和宋红英也忙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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