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问道“你刚才说找哪个啊？”
“我找丽丽，就是那个皮肤白白净净、长得蛮秀气的女孩子。她是住在这一块的吗？”
老伯右手食指往地面指了指，嘴角往下撇，满脸都是不屑的神情。
素兰完全没有看懂，也学着他的样子将右手食指往地面指了指，“您是说她躺在地上了？”
“不是！”老伯瓮声瓮气地说。
“她们...”老伯拖长了腔调，鄙夷的眼神，“她们是卖肉的。”
“卖肉？”素兰心里疑惑着，没看见过她们卖肉啊？蓦地，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惊愕在她脸上藏都藏不住，外表像白莲花，白月光一样清雅纯洁的丽丽，会是“卖肉的”？
“哦，这样啊，真没想到。”她喃喃道。
“是的，还有娄曼。”
呵，娄曼！
娄曼她和雨晴都认识，是个大美人，她常常打商店前面经过，波波头、瓜子脸、白皙的皮肤、喜欢穿大红的上衣，背双肩包，活脱脱一个清丽的大学生。可是她孩子都四、五岁了。
她和雨晴常常惊叹、艳羡，娄曼真美啊，当了妈妈的人，完全像个没结婚的女孩子。
她真的是眼镜都要跌破了！
老伯这么一说，素兰倒也回过神来，怪不得每次娄曼背着双肩包出去的时间，以傍晚时分居多，也许，真的是这么回事？
“老伯，您最近见到过丽丽吗？她找我借了一样东西，我自己要用，所以想找她要回来。”
“这两天没看到过，她就住在这里的。”老伯带素兰走到旁边的旁边，指了指那间屋子。
素兰谢过老伯，心事重重地慢慢走回店里去。
这叫什么事？
竟得到这么令人惊骇的信息！
这么美丽的两个女人，竟然是做那一行的。
素兰想不出她们这么做的原因，也许因为缺钱，也许是因为花钱大手大脚惯了钱不够用，也许是贪慕虚荣走捷径？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回到商店，素兰把整个过程详详细细给雨晴复述了一遍，雨晴表示这是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素兰对好朋友说，“我决定了，这钱是一定要找丽丽还的。”
又隔了几天，素兰趁林正宇休息可以看店，她估摸着习惯夜生活的人11点多钟应该会起床吃早餐，又去找丽丽。
果不其然，那间屋子的门开着，素兰大模大样地站在门口喊，“丽丽，起床了啊？”
里面有人回应，“谁啊？”
“我，开商店的。”
丽丽走出来了，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不知为什么看上去有些憔悴。
“丽丽，是这样的，我最近要进货，那一百块钱你今天给我好吗？”
丽丽赶紧压低了声音说，“我会尽快还你的，就这两天，放心，一定会还的。”好像是怕里屋的人听见似的。
她说得这么肯定，素兰又相信了她。
要账这个事，李素兰并不擅长。
没什么悬念，丽丽根本没有主动还钱。素兰有点泄气了。
这段时间，林正宇似乎有点反常。
他很容易发脾气，而且，当素兰和他争吵起来的时候，他似乎一点耐心都没有，大声回击她，然后抓起钥匙、钱包、传呼机冲出商店，去单位了。
即使素兰的饭已经做熟，他也不吃，扬长而去。
素兰追出店，“饭都熟了，你不吃吗？”
“我不吃！我在东门炒蛋炒饭吃！”
他的单位在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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