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小骗子，刚刚在误导我，什么国母，不适合，都是借口，那不是你的真心话。”
童灵璇无奈地看着他。
“你要听真话是吧？那我告诉你，相比当皇后，平等和自由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平等......自由。”
反复咀嚼这四个字，顾乾之发现他还真给不了，一时间有些沉默。
童灵璇把他推开，认真地回答。
“我知道你对我已经很好了，像你这样一个帝王，能做到这一步，若是世人所见，肯定都在责怪我不知足，祖坟都冒青烟了，不赶紧感恩戴德得接受，还推三阻四，莫不是在欲擒故纵吧？”
顾乾之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不喜欢她这样说话。
“我从未这样想。”
童灵璇转身慢慢踱步，一边走一边说。
“你要这样想也正常啊，你们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不平等，所以不理解也在意料之中。
我想说的是，我管不了别人怎么想，但是我怎么想怎么做是我的自由和权利，别人也没资格管，你明白吗？”
说实话，顾乾之还是有些不太理解，不过他发现童灵璇话中有个漏洞。
“什么叫‘你们这里的人’，难道你不是这里的人？”
“呃.......”
童灵璇：完蛋，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我当然是这里的人啊，就是打个比喻，区分一下我跟别人。”
顾乾之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问她。
“如果是平等自由和生命之间必须选一个，你会怎么选？”
“......”
童灵璇的脸色不再轻松，难得严肃起来，她知道顾乾之说的是什么，不当皇后最后会死，系统肯定告诉过他这件事。
短暂的快乐和永久的束缚，你选哪一个？这是一个古老的哲学命题。
看她不说话，顾乾之走到她面前，双目直视盯着她。
“你倒是说，选哪一个？”
童灵璇抬头直视回去。
“当然是平等自由地活着，如果非死不可，那就活着的时候及时行乐。
人的一生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就算活到老，不过几十载，有什么好犹豫妥协的，先活痛快了再说。”
她的眼睛那样透彻，明亮，让人心里的任何阴暗角落都无所遁形。
她那么爱自由，而他，虽然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权利，却也受到最大的束缚，这个条件有点难，不过......
顾乾之没再接话，转身上马。
童灵璇一脸问号，什么意思这是？
“唉......你怎么走了，你倒是把我带上呀，顾乾之，你个大混蛋！”
童灵璇盯着远去的马屁股，把顾乾之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他们跑得挺远，走回去的话，肯定天都黑了。
“暴君，狗皇帝，混蛋，大猪蹄子神经病，你等着，本姑娘要再理你一下，我的姓就倒着写。”
气死她了，虽然马场周围都是平地，但是一直这么走也很累啊。
童灵璇正骂得起劲儿，身体突然悬空，片刻就被人抱在怀里。
“大胆贼人胆敢挟持你姑奶奶，我跟你拼了。”
手腕被咬，还挺疼，顾乾之叹了一口气。
“是我。”
......
“哼！”
嘴虽然松开了，但是她没忘刚刚立下的flag，坚决不能理他。
顾乾之抬起右手手腕看了看，清晰的两个牙印，再待会儿就出血了，怪不得牙尖嘴利的。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哼！”
他其实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释放一下，没想丢下她离开。
不过现在好像解释不清楚了。
童灵璇出其不意，胳膊肘向后顶了一下，趁他吃痛，把人往下拽，顾乾之也不还手，顺势下了马。
童灵璇骑着马就跑......
回头看，顾乾之的身影越来越小，手捂着腹部，萧瑟可怜。
其实就这点距离，顾乾之两下就追上了，但是为了让人消气，他就走一走，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刚走了几分钟，前方响起了马蹄声，抬头一看，不是童灵璇是谁。
“你......”
“哼！”
童灵璇虽然停到他身边，但是扭着头看天，也不理他，顾乾之一时摸不着头脑，女人太奇怪了。
童灵璇向下瞅了几眼。
童灵璇：真没眼色，还等着我请你啊！
虽然不说话，伸出一只胳膊，顾乾之有些明白了，无奈笑了笑。
拉着她的胳膊上马，童灵璇“驾”了一声，马儿奔跑起来。
突然感觉勒得慌，低头一看，你抱那么紧干什么？
她想骂人，但是又想起来，不能理他，所以脸凶凶地不说话。
顾乾之嘴角微勾，不说话是吧？把人抱紧，贴到怀里，下巴放到对方肩膀上，侧着脑袋看着她。
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耳朵上，童灵璇只感觉耳朵痒痒地烦躁地很，偏偏她力气小挣脱不开。
“你再不放开，我就咬你了。”
“你不说话，自然是默认了。”
“你才默认了呢，流氓，放开。”
“我可不能放开，你再把我丢下如何是好。”
“你再不放开我就，我就......”
避免真把人惹急了，顾乾之轻轻放开一些。
他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在生气，可是看上去竟然很是......可爱？
这两个字对他来说，第一次出现在脑海中。
如果他来过现代，就会知道用一个词儿来形容最是合适，那就是奶凶奶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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