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仔也不傻，“这个理由不成立，因为我早就说过，我不建议你没有钱。”
艾尔演技上线，慢悠悠的低下头，做出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
“不是钱的事儿，我有病，我有心理疾病，小的时候……上次在桥上你看到我，就是犯病。”
鹿仔又在脑海里胡思乱想。
艾尔停顿了一会儿，看鹿仔眼神松动，才语气更加慢的继续说：“如果不是你非要拉我回来，很大的可能，我已经没了。”
艾尔把他从小到大的经历说了一遍。
刚说完经历，还没来得及润色润色，转头就发现到鹿仔已经哭的一抽一抽的，甚至有些喘不过气，现在吸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鹅。
艾尔一脸震惊，池傲衍还让他把自己的经历说的惨一点呢，他还正愁怎么说呢，现在看来压根儿不需要。
因为他忽略了一点，鹿仔的泪点奇低，看电视剧反派死了她都哭。
他那些事儿随便说一两件，都够鹿仔哭一阵儿了。
“哎呦，哎呦，你慢点哭，慢点哭，不着急嗷～”
这哭的呼吸都费劲，他总感觉鹿仔下一秒就要憋的晕过去。
鹿仔听了之后情绪完全不能自已，她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了，可实在是控制不住。
“咳咳咳～呜呜～哇啊啊～鹅鹅～咳咳……”
艾尔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递给鹿仔，鹿仔接过……就这样，一整盒纸巾都用完了。
艾尔抽出最后一张纸递给鹿仔，“乖噢～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别哭了？”
“我，我没事，鹅…咳咳…你太可怜啦，居然这么惨，呜哇啊……你爸妈……怎么可以这样……啊～”
艾尔手轻轻拍着鹿仔的背，扭头看看已经空了的纸巾，又看看越哭越起劲儿的鹿仔。
“家里纸巾放在哪儿？床头柜上的纸巾都被你哭完了！”这怎么哭起来还刹不住了？
之前明明都很好哄，哭几下就完了，这次偏偏跟水龙头一样。
鹿仔揉揉鼻子，“咳咳……书房的柜…鹅…子里有！呜～”
艾尔拍了拍鹿仔，“我去给你取纸巾，你稍微忍一会儿，等我回来再哭？”鹿仔哭的太凶了，以至于他看的都有些喘不上气。
鹿仔重重的点了下头，“嗯，你去吧，呼呜呼～我坚持一下～”
鹿仔说完鼓起嘴屏住呼吸。
鹿仔这一系列动作看的艾尔想笑。
艾尔快步取完纸巾回来，刚进房间就看到鹿仔脸憋的通红，整个脸看起来就像鼓起来的河豚。
艾尔实在是不懂鹿仔的脑回路，跑过去捏开鹿仔的嘴。
“让你忍着点儿别哭，又没让你不呼吸，我要动作慢点，你再给自己憋出毛病。”
鹿仔张开嘴大口呼吸，“我怕我忍不住！你怎么这么可怜啊？！”
鹿仔好不容易平复了，看见艾尔又很想哭。
艾尔见鹿仔表情不太对，冲过去捧住鹿仔的脸，两个大拇指横在鹿仔眼睛上。
“忍住就别哭了，眼睛已经肿的跟核桃一样了，再哭就像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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