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空间中，一圈又一圈的金色光圈在浮动。
这是金色钟鸣的意识：“你知道，时间对我们没有意义，同样变化也没有意义，神灵的世界一切都是永恒的，变化也是永恒的一部分。”
但黑色钟鸣并不想对此发表意见。
他的声音响了起来，却不是用的意识回复，用的是曾经自己作为人类时候的语言。
“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我们已经在内心做过无数次的思辨。”
“什么是神，难道神就是永恒的不变吗？没有时间，没有过去未来，没有任何的痛苦和情感？”
“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一个人。哦，也对，现在能感知这部分的你是我，你已经不是你了。”
“难道你所谓的神国都是这样的吗？都和你一样？”
金光又至回应着他的话：“是的，神国便该如此，一切都是完美的。”
“你看神国之民，他们俊美、修长，拥有完美的外表，也拥有纯洁的内心，这难道不是很完美吗？”
黑色钟鸣摇摇头。
“但总有神国之民，不愿意留在这里，他们不想要所谓的永恒，他们只想要那须臾的美好。”
“所以他们不再是神国之民，成为不是永恒的生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但你是否给过所有人这种选择，包括我，你自己。”
“你贪恋永恒，所以放逐我。”
“因为我身上的一切是腐蚀永恒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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