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对方遭到了怎样的对待，他现在也感同身受。
一个男的……获得了一个女性的不可描述的记忆。
令人恶心。
“嗯，你也理解了吧，怎么样？这群人渣。”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想到了什么。
除了自己的父母，她没有被任何一个人温柔以待。
“妮尔薇”再次开口“我虽然不是她，但我也是她，你也一样，你会明白的。”
“嗯，她帮我拓宽了视野，更加支持了我的理论。”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拿出仪刀。
“嗯，看起来你心意已决。”她点了点头，摆好了战斗架势，此时她已经明白，万睿明得到了记史圣具，自己最后的赢面已经消失了。
“先生？”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嗯，你好，我听燕文瑶提起过你，妮尔薇小姐。”
“谢谢，帮我解决她吧。”
“为什么？她不是继承了你的意志吗？”
“不，她只继承了我的痛苦，她短短几个小时的人生里也只有这些痛苦，她心中……只有解决痛苦的意念。”
“你刚刚不劝劝她？”
“她一意孤行，我无法劝阻。”
“你不恨我杀了你吗？”
“我不是没死吗？再说了，就算我不被崩坏操控，我也会死于今晚的暴风雪或者肝癌。”
“那，准备好就开始吧。”万睿明的眼睛瞪大，似乎有红光浮现。
“歌颂苦难”如同流体一样缠上了万睿明的头，变换了样式。
主观时缓一百倍！
“妮尔薇”顿时慌了神，完全锁定不到他！也根本不可能挡住他的攻击！
“银！”她呼唤到。
银龙回头看向“妮尔薇”，急切地想甩下燕文瑶，燕文瑶往后一甩击潮之剑，狠狠地砸在银龙身上。
银龙被钉在楼房上，无法挣脱，只看见燕文瑶的本体从人皮的口中脱出，张开血盆大口，吞下了银龙。
再次变回人形，但现在的他，嘴角流出血迹。
“真难吃……”他把血迹擦掉了，提起咏潮之刃奔向“妮尔薇”。
（PS：银还没死，只是被燕文瑶吞进了异空间。）
空之律者见状不对，立刻准备展开镜像世界。
当她准备施术时，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万睿明无论是崩坏能总量或是施术效率，都完胜她。
她被牢牢地锁定在了原地。
万睿明的刀锋在眨眼间落在她的头上。
“我失败了……”她的肉体想
“孩子，你还没有。”脑海中浮现了意思，却没有语言。
“我想要足够的力量。”
“如你所愿。”
她感到心中多了些什么东西。
新的权能。
分离
与万睿明正好相反。
外界，崩坏能再次溢出，弥漫在空气中，一颗新的核心正在快速凝结。
“真行，之前恶我一个阶段，后面暴怒之生两个阶段，这空之律者都三个阶段了。”怎么这么多？到时候终焉是不是变出来几十个阶段？
万睿明吐槽一下得了，脑袋马上开始想如何作战了。
之前打起来就已经非常的吃力了，现在她的崩坏能容量变大，释放效率变高，权能还多加了一个，他现在没有任何优势。
不，还有一个。
他看向燕文瑶，笑了一下。
燕文瑶摸了摸手中的悲涌之心，还剩一小时的使用时间。
三种武器的耗能不同，咏潮之刃为一的话，那顺潮之钥就是二，击潮之剑就是三，如果使用击潮之剑的话，使用时间会短很多，而且操作起来十分困难，还是用顺潮之钥吧。
顺潮之钥是两把墨蓝色的手炮，是这个年代常见的充能手炮，外表是蓝色的，明度很高。
“不是说这个……”万睿明捂住脸，头上冒出黑线。
“那个我知道，放心，吟唱我背的可熟了。”燕文瑶笑了笑，但又马上收住了，他现在可笑不出来了。
“我的朋友，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她睁开眼。
与此前不同，她的右眼下方长出一只复眼，里面是一个麦芒的形状，颜色灰白。
她缓缓起身，走向高天。
“我们的战斗没有结束，属于我的战争也没有结束。”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万睿明，在万睿明眼中的妮尔薇看到了她的冷峻与温和。
“我的使命正在召唤我，感谢你，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觉悟。”她认真的看向万睿明“是把自己的一切全部压在自己身上！”
我的生命、我的意义、我的力量、我的财富、我的自由……
“孤注一掷！”她抬起手，露出笑容。
虚界降临。
能量倾泄在万睿明身上，混杂着亚空之矛的凶光。
万睿明双眼放光，时间似乎在他眼中停滞了。
“我明白了。”万睿明拿起仪刀，疲惫的看向空之律者“妮尔薇”。
越高的速度会受到越多的阻力，万睿明撑不下去了。
“没错，我们之间的决斗仍未结束。”万睿明走在凝结的空气上“在我倒下之前，我会压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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