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是那个人的画像，我推荐先调查一下附近的隐秘工厂，好的，就这么些了，记得为我们几个立一个碑哦。”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但还是笑着说完了，哪怕她感到有些紧张。
“好的，感谢您的配合，文瑶，走吧。”她把自己的胸章摘下来递给她。
“再见吧。”
“再会。”
她目送两人一兽远去。
她斗篷下的脖子似乎被勒的很紧，一道金绳把她捆住。
这可不是束缚她的，而是一种锚定物。
“你别急啊……”她看向不存在的世界，那是一个里层，牛鬼被死死的捆绑在这里，它妄图逃离这里，但是它已经和地缚灵连协在一起，规则哪是能这样脱出来的？
“我会和你耗死在这里的。”她的灵体有些颤抖，似乎随时都会被撕裂，她很显然无法对抗如此强大的对手，但对方毕竟不是阴阳师，不可能祓除自己，就当是为了自己，她也不能把牛鬼放出来。
“为什么这么着急走？”燕文瑶牵着崩坏兽疑问道。
“这位负责人小姐的语气不太对，似乎有什么在限制她，如此草草了结谈话，可能吗？”安塔娜西疑虑道“她可能不是所谓的被阴阳寮盯上了，而是有一个崩坏能生物在地脉里和她较劲，两人互相限制，谁也没办法打赢对方，估计刚才的见面是她抽出时间挤出来的。”
“她为什么不找我们帮忙？”
“估计她大概觉得我们上也不行吧，她和我们不一样，她只有了却心愿才能离开人世，但据我所知，她的两个愿望一个过于渺远，另一个已经无法完成了，所以她现在近乎永生不死，我们不一样，哪怕你是审判级崩坏兽，也终究会死去的，估计她遇到差不多就是和你一个水平的崩坏兽吧。”
“要不我和老大说一声？”
“或许是个办法。”她是这么想的，但是万睿明真的做不到，世界有几百万个虚数层级，他实在无法精确定位一个小层级，然后把自己塞进去啊……
“嗯……”她想了想，不知道是先救同僚好还是先完成任务好。
“我们要赶回去联系上老大我飞都得飞一天，而且他虽然很强，但也不是万能的，我不觉得这会是个好选择。”燕文瑶摇摇头“虽然很大概率能帮到她，但是任务会耽搁许久。”
“放着她不管有悖我们的理念……唉，这里也没有其他的成员，好吧，只能这样了。”安塔娜西叹了口气，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燕文瑶也摇摇头，自从拿到人心域之后，总是这样，反而让他有些不适，而且自己的身体素质也差了不少，估计回去后要和安塔娜西一样被老大拉着特训了。
嘛，反正不亏。
拿一些身体素质换一个领域，这种事想遇见都难。
这群人没心没肺的反而是一旁的那位崩坏兽小姐了。
她迷糊的眼睛到处乱瞟，都不知道在看哪，但是她的灵魂很显然已经快无聊死了。
可惜她操控不了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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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回到万睿明这里。
“所以说……这些都是你安排好的？”
“……并不是，必然那位负责人女士的出现和拥有人类灵魂的崩坏兽被她们带走都不在我的预料之内。”万睿明摇摇头，手法熟练的泡着日式茶。
“那未来会不会因此改变？”
“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我没有预料到罢了，还有，作业写完了吗就来找我？”
“……大概是？写完了？吧？”宫叶空铃有些刻意的把视线挪开了。
“那你肯定就是没写完……让我猜一猜……想去大街上游行演出，被你奶奶阻止了，骂了一个上午？”万睿明眯着的眼睛抬起来，看了她一眼“这是五天内的第三次了，那两天还是因为我拉着你特训你才没去。”
“你别直接拆穿啊！”她连忙摆摆手，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
“算了，先喝口茶，抓紧把作业写了，不过特训可以停一天。”万睿明其实不指望空铃能提升多少战斗力，只是想让她习惯一下战斗节奏，加强一点战斗意识罢了，所以特训也不是不能停。
“……这显得我多没有恒心的……”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要不训练完你给我奶奶申请一下，我上街带你逛逛？”
“……抱歉，我没有这个时间。”万睿明眼睛再次垂下，他在前两天想出了打败雷之律者的方案。
方案最重要结界设备的图纸还他没有画出来，在这之前他不可能放心，不能把时间放在没意义的事情上。
“啊，这样……好吧。”她有些失望，原本还想钻个空子，自己出去弹几曲呢。
万睿明给她定制的特训强度不大，更多是一种技巧方面的特训。
虽然少不了十公里跑和引体向上这些基础项目，但是和安塔娜西二十公里越野跑来说仁慈多了。
万睿明在那么济时务号的运动场那么小个区域内构建出的地形简直超乎了安塔娜西的想象，要不是有崩坏能感知，她一分钟能撞十次树。
那真是万睿明赶着跑啊，第一次跑的时候安塔娜西跑一半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猝死。
不得不说，这里还真是寸土寸金，想找一个体育馆都难，万睿明一般是让她在大街上跑，然后让自己锁定自己和她的距离，自己一边干活一边看着她跑，反正现在命途行者一抓一大把，万睿明这样也不算奇怪。
……
午后的城市是炎热的，更别提这个海岛国家，但这里仍然有不少人行走在大街上，似乎在彰显这个国家的活力。
可惜了，在这个泡沫般的经济体系下，这些都是浮云罢了，只要再出现一个小小的股市波动，就能让成千上万的人失业。
这个国家陷入了一个受束缚又得固守的奇怪境地，生产被金融束缚，但又不可能抛弃金融。
“所以这怎么办呢？”万睿明默默思考，手上的图纸再次被团成一个纸团，然后被湮灭。
万睿明是可以画出图纸，但是微光薪起能不能做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和经济政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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