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
她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但没办法，这可是她爹的徒弟，是她家的大师兄，总得将他轰轰烈烈的嫁人吧，省得别人以为他们白家虐待、亏待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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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你，才让你受苦了。”
青川蹲在床榻前，单手握着老姬的手，另外那只颤抖的手去抚她的秀发，替她将脸上的秀发别到后面去，“是我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他来来去去都在重复着这些话。
想要让她醒来。
即便是恨自己，骂自己什么样都好，只要她醒来。
“永定帝真可恶！”
炽羽蹲在窗户前偷看着，看着青川那满脸伤心的样子，它就气的牙痒痒。
它觉得青川可帅了！
而且它可是蛟，未来会羽化成龙的！可是却被永定帝跟假的永宁长公主设计分散了他与真正的永宁长公主，还被镇压在皇陵下面二十年受苦…！
“不行，我憋不下这口气！”
炽羽将窗户一关，朝着外面飞了出去：“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老皇帝那个混蛋还没有出殡，我得去出口气！”
白嫣嫣并不知道炽羽的行动。
她只当炽羽跑去玩了。
她在院子里等着，同时问花老爷子当年的那些事，还有花明月身上的事，花老爷子倒是没掩饰，主要是他以为自家孙子跟白嫣嫣有希望。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瞒着。
他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说了出去，包括他的异样。
当年他这优秀的小孙子跟着司斐出去之后，再回来时满身是伤鲜血淋漓，可把他给吓到了，因为他想到了明月的父亲，他那儿子，最后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也是满身是伤。
明月是白韫亲自送来的。
白韫说明月跟司斐去了误闯入了上古秘境，那秘境有污浊之气，两人被那些污浊之气吞噬，差点魔化，如今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会留下后遗症。
那后遗症会让明月失去意识变得狂躁甚至还会杀人…
幸好的是，只有一夜，并不是每日都会如此。
这些年，不仅是他，白韫也在想办法清除明月身上的那股戾气，虽然没彻底清除，但这几个月以来他都没发作了。
“嫣嫣，明月这段时间已经不发作了，他能控制住自己，你…”花老爷子本来是想让白嫣嫣别害怕的，可话到一半，却有点犯怵。
谁也不敢保证明月是彻底的好了，若是他发病了，那嫣嫣这孩子怎么办？
花老爷子有些后悔，白嫣嫣却皱起了眉头满是困惑。
戾气？发狂？变异？这…怎么听着怎么熟悉呢…难不成花明月也是被魔气给吞噬了？可是她感觉不到他身上散发着的魔气气息啊。
但他不说，白嫣嫣也不好问，她去看了一眼青川跟老姬，而后这才回去白家。
自家六师兄躺在窝里醒都没醒，白嫣嫣进去了神岛，本想着找小黑珠，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反而看见神树下鼓起的一个大土包，她将那土包挖开，看见了被埋在里面的小竹笋。
白嫣嫣将它给扒拉了出来。
这么久过去了，小竹笋并没有长高，只是变胖了，胖嘟嘟的，而且竹笋上的灵气更浓郁了，甚至还冒出了两只绿油油的小腿。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修炼方式啊？”
“哼…！”
“坏女人！”
小竹笋很生气，扭动着身体想从白嫣嫣的掌心中逃脱，可都失败了，最后它这才怒气冲冲道：“你坏，你的小黑珠更坏，把我往地里砸去，我努力了这么久都出不来！”
虽然它是竹笋，但它已经生长出来了，它不想被埋在黑漆漆的土里！
“坏女人，坏珠子，就欺负伦家！”
小竹笋委屈巴巴，白嫣嫣捏了下它头顶上冒出来的小尖尖，将它种在土地，又挖了棵万年人参过来跟它作伴，小竹笋顿时高兴的摇着头顶的小尖尖。
白嫣嫣检查了一下灵草，最后站在大树跟前。
原本枯萎的大树长出了叶子，冒出了新的枝丫，散发着浓郁的生机，白嫣嫣摸了下树干，又去挖了棵能解百毒的灵植出来，拿了个花盆将它种下，写了作用后，她这才躺下。
被窝里有东西动了下，紧接着一条冰冷冷的东西爬在了她的身上。
这冰冷冷的触感，白嫣嫣整个人就弹跳了起来。
爬在她身上那条小黑蛇更是被弹飞了出去，趴在地上，仰着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青…，不对，南月。”
白嫣嫣将它拎了回来，一人一蛇坐在床上，大眼睛对着小眼睛，最后，还是白嫣嫣开口道：“你过来是问我你母妃的事情吗？”
小蛇眨了下眼睛，吐了下蛇信子。
她虽然有自己的意识，也能听懂他们说话，但她吐不了人言。
“我能听懂你说话。”
白嫣嫣摸了下它的脑袋，“南月，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在顾虑在害怕，觉得自己与别人不同，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啊。”
“不管是我，还有爹爹，还有师兄他们，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们只将你当成是你。”
她知道，她听到嫣嫣与楚墨说的话了，所以她才会过来，过来找嫣嫣问清楚，而且…她这几日感觉除了楚墨之外还有一个人在默默的守护着她，虽然她看不见，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
‘嫣嫣，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吧，我不想这样糊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母妃她…’
“可是，我答应了别人不告诉你呀，我要是说了这不是违背誓言了？”她是觉得这件事要告诉南月的，但她答应了青川。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
小蛇吐着蛇信子，眸子亮晶晶的，‘明明是你做梦说胡话我路过听到的。’
白嫣嫣想了下。
按照青川的性格是不会告诉她的，而真正的永宁长公主受的伤太深了，即便她能治好她身上的伤，可心底的伤她却没办法，她不想活谁也救不了。
‘嫣嫣，你告诉我吧，我不希望我糊糊涂涂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管真相如何，怎么样，我都能接受，我有权利知道。’小蛇爬上了白嫣嫣的肩膀，探着脑袋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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