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边走边玩，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了。
安顿好姜辰瑶之后，郭源立刻就来见了栾溪。
“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是谁在为柳婕妤传递信息。”
“谁？”
栾溪看着他。
他出去这么久了，这件事也算是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杨左丞相的人，叫应江。”
郭源低着头回应。
能把他给找出来，也算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毕竟绕过了皇宫的守卫，还那么告诉了她。
“应江……”
栾溪确认自己的印象里并没有在杨家见过这个人，所以也有些疑惑：“确定是他？”
“确定。”
郭源接着回答：“我们已经抓到了他，初步审问过了。”
“人在哪里？”
“在密室。”郭源回答道：“因为皇上迟迟没有回来，所以就一直关着了。”
一直关着，竟然没有自杀？
栾溪来了兴趣：“走吧，去见见。”
“是。”
郭源应了一声，刚打算起身带路，又想起来了什么：“皇上，他和一个人长的很像。”
“谁？”
“您看见就知道了。”郭源也不好说，只能是先这么回答。
见到应江的时候，他终于是知道了为什么郭源会说他长的和一个人很像了。
那张脸，和方自明一模一样。
看到栾溪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害怕的神色，只是又坐的更加悠闲了些。
“皇上来了？”
“大胆！”
郭源刚出声，被栾溪给抬手制止。
“你好像并不意外。”
太自在了……
“我有什么意外？”应江甚至还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皇上能找到我，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
自己既然那么做了，如果这个皇上不怀疑有问题，那才是有问题的啊。
“杨左丞相的人。”
栾溪继续开了口。
应江和方自明会有什么关系的吗？
还是说……
“是我。”
应江还很自豪，仿佛被抓根本就不是那么的重要而已。
“皇上很好奇吧，我和方自明什么关系？”
你自己都说出来了。
栾溪有些无语，但还是耐着心看着他：“那你说说？”
“我是方自明的弟弟，全名方应江。”
应江接着说道：“我进宫除了是给柳婕妤传递消息之外，还有就是找我哥哥。”
“那你找到了吗？”
栾溪顺着他的话去说。
自己关着方自明的事情，除了自己和身边亲近的几个人之外，都不知道。
唯一一个知道的，还是杨妃。
可是杨妃没有道理认识他。
“别想了，皇上。”
方应江看着栾溪，继续说出了自己的话：“我没有找到他。”
“我要杨左丞相家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他冷哼一声，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还不忘补上一句：“还请皇上……早做准备。”
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栾溪顿了一下，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这里。
走到外面，才嘱咐郭源：“别让他死了，好好养着。”
“明白！”
郭源应了一声，没有跟上去。
不出意外的话，他的方向应该就是那里了。
看到姜辰瑶的时候，她已经醒了。
正和玉涵两个人在小院里面围着一个小锅，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在煮什么？”
栾溪悄无声息的来到他们的身后，只见锅的表面浮着几颗枸杞。
“煮个红枣枸杞粥。”
姜辰瑶看着玉涵被吓了一大跳的往旁边蹦，回答了一句，又意识到什么：“你怎么来了？”
他出去这么久，宫里一定积压了很多事情，不用处理的吗？
“我来看看你在做什么。”栾溪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拿着勺子在锅里搅动。
“现在看来，你有事情做。”
我确实有……
出去的这段时间实在是让她有些觉得疲累，所以才打算煮这个喝一喝的。
“美容养颜。”
“什么时候好？”
栾溪还记得当时她的梨汤。
“快了快了。”姜辰瑶又把锅盖给盖住：“再煮一簇就好了。”
在他来之前，已经煮了一会儿了，现在就等着玉涵去拿碗了。
她叫了一声，但是玉涵没有反应。
玉涵……人呢？
她看向玉涵刚刚所站的方向，没有看到人。
“诶？”姜辰瑶又叫了一声，但是玉涵仍旧没有出来。
“玉涵躲走了。”
栾溪回答了她一句：“早就跑了。”
什么？
姜辰瑶不可置信的环视四周，确实还是没有她的身影，只能是叹了口气：“算了，我自己去拿吧。”
“不用。”栾溪把她再次按在位置上：“沉一已经去了。”
沉一……
真是好员工啊。
姜辰瑶挑了挑眉。
自己还没有看到他呢，他就已经去给他做事了。
而且自己都没有叫他，他就知道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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