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宴皱起眉头，“5000瓶？”
见他疑惑，阮贺柏突然想起来，他们刚进基地，应该是不太清楚这些划定，连忙解释道：“这是我们为了更好地量化水系异能者的能力而标注的单位，经过测试，一级异能者凝聚出的水大概能装50瓶500ML的水，二级是500瓶，三级是5000瓶，以此类推……”
谢泽宴闻言敛眸沉思。
房门外突然传来“咚咚”两声敲门声。
“进。”
年初毛茸茸的小脑袋从外面探进来，一张小脸上满是明媚的笑容：“阿宴……”
见是她，谢泽宴眼眸含笑，“吃饱了？”
年初点点头，从门缝里钻进来。
“陆望他们在帮忙收拾，我就先上来了。”
说着，她手里突然多出一瓶矿泉水。
年初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没有偷听的意思，就是刚好听到，你说的一瓶水是这种吗？”
阮贺柏点头应道：“是这种。”
年初看向谢泽宴，欲言又止。
谢泽宴似乎想到什么，朝她招招手。“过来。”
年初乖乖巧巧地走到他面前，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眼神有些疑惑。
谢泽宴拉起她的手，又看向阮贺柏，突然道：“贺柏，我还没正式给你介绍过，这是年初，我女朋友，未来的妻子。”
年初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阮贺柏也是一脸迷茫。
怎么，他们不是在谈供水的事情吗，怎么突然开始秀恩爱？
谢泽宴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继续道：“贺柏，我们认识有多久了？”
阮贺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开始叙旧，但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从我出生那年开始算的话，23年了。”
谢泽宴颔首，目光如无星无月的夜空一般黑沉，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要把人吸进去。“在你入伍之前，我们相处了整整18年，阮家忠诚，满门都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正直、善良；虽然老爷子和阮爷爷有一些小过节，但我可以相信你是吗？”
似乎是意识到，他接下来的话有多重要，阮贺柏褪去了身上原本属于军人的端庄与肃穆，整个人的气质虽也认真严肃，但年初却能感觉到，现在阮贺柏和谢泽宴之间，不再是阮家代表人与异能者的关系，而是朋友与朋友的关系。
“我发誓，如果我阮贺柏背叛谢大哥和嫂子，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年初听他发誓，扯了扯谢泽宴的袖子，眸含担忧。
与人类不同，起誓对象如果是美人鱼，起誓人违背誓言，是真的会被上天降下惩罚的！
谢泽宴安抚似的，捏了捏掌心的小手，朝阮贺柏颔首，“记住你今天的话。”
……
谢泽宴三人在书房里具体谈了些什么，陆望等人一概不知，只知道阮队长离开的时候，一脸飘忽，像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一样。
就像……就像一个从不信鬼神的人，突然就见到了神仙……
年初把陆望的行李给他放进卧室，又将空间里之前搜集的矿泉水留了一部分在谢宅。矿泉水有保质期，虽然空间里时间静止，但年初还是觉得先把它们解决掉比较好。
跟三位老人一一道别后，两对小情侣慢悠悠地散步离开。
文清清他们租的11号别墅，户型偏小，但两个人住还是很空旷。
接过年初递过来的行李和水，文清清有些好奇地问她：“你们和阮队长说了什么？怎么他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年初想起阮贺柏在书房里的傻样，也忍不住乐，一脸神秘对文清清道：“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文清清好奇得抓心挠肝的，见她不说，上去就挠她痒痒。
年初怕痒，被挠得哈哈大笑，左躲右闪，连忙躲到谢泽宴身后朝她做鬼脸。
文清清状似生气道：“好呀，知道找帮手了。”
年初吐吐舌头，“有本事你也找呀~”
文清清扭头看了看站在一旁傻笑，跟个闷葫芦似的赵立衡，气就不打一处儿来，上前揪他耳朵。
无辜躺枪的赵立衡疼得哇哇大叫：“哎哟哎哟，媳妇儿，轻点、轻点。”
文清清跟年初他们说了一声后，扯着赵立衡往里走，风中隐隐还飘来她清脆的声音：“昨晚被你插科打挥糊弄过去，我还没跟你算偷吃仙人掌的账呢……”
年初看着他们的背影，乐得直笑。
谢泽宴牵着她往回走，眼里满是无奈：“就这么好笑？”
“当然啦！清清和赵立衡就像小说里写的那什么……欢喜冤家一样，太好玩儿啦。”
谢泽宴握着手里柔软，听着身边絮絮叨叨的唠叨，一颗心也变得软软的。
他抬头看了看夜空中高挂的弦月，胸腔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希望能跟阿鱼就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
推开院门，年初突然想起什么，挣脱开谢泽宴的手往泳池那边跑。
谢泽宴锁好门，抬脚跟过去，就见她蹲在池边，一双手伸进池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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