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松松就能被别人控制的不是废物是什么？
看不见的角落里，年初握住小白的手。
她刚刚替小白修剪了指甲，此时并不怕指甲划破皮肤。
年初抬眸看向宁清淮，白嫩的小脸上满是好奇，“你还知道自己是废物啊？”
宁清淮回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斜斜地倚在车厢上，姿态闲散， 似乎自己并不是被捕的犯人，而是被邀请的客人。
“小年初，你们为什么不杀了它？一只丧尸，你们想从它那儿知道什么信息吗？”
年初有些惊讶，宁清淮似乎并不知道小白还保留有人类时期的记忆和自我意识。
这种自我意识与普通进化丧尸不同。
丧尸进化从而有了智慧，就像普通的动物一般，能够用更加有效的方式进行“捕猎”。
但小白不同，她的自我意识就是人类的自我意识，除了身体和人类不同，其他的思想和情感等都和人类一模一样。
但宁清淮似乎并不知晓……
年初眸底闪过一抹沉思，脸上神色却不变。“当然是要好好研究研究，三级进化丧尸，研究价值可是很大的，更何况还是活着的。”
宁清淮看了看小白，嘲讽地笑了一声，闭上眼假寐，不再说话，他一向坚信多说多错的原则。
也不知他是相信了，还是是因为他足够自信，他们从小白身上什么也得不到。
之后的路程上，他再也没有看小白一眼，也没有试图探查小白的精神海，就像是就这么放弃了小白一样。
汽车缓缓驶入西北基地。
大门口全是听说了消息来看除夕小队的人。
他们听已经撤回的其他小队说，除夕小队五个人把数万只丧尸都拦在了沙漠里，不然这些丧尸迟早会到西北基地来。
基地建设不久，虽然能够抵抗这次丧尸潮，可之前的努力就要功亏一篑。
所以一听部队回来了，好奇的人全都涌了过来。
听见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年初好奇地掀开车棚，从缝隙里望出去。
乌泱泱的人群挤在车道两边，一个两个踮着脚尖往这边看，不知是要看什么稀奇。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宁清淮：“这些人都是来看他的？”
阮贺柏摇摇头，失笑：“他们都是来瞻仰除夕小队的。”
“我们？”陆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好奇道：“我们有什么好看的？”
“你们解决了尸潮的消息传回来了，大家对你们都很好奇。”
赵立衡打了个寒战，社恐症都要犯了。“还是别了吧。”
想想那个画面就很尴尬。
军卡停在西北基地地牢入口，阮贺柏带着宁清淮和士兵们下了车，“人我就先带下去审问了，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们。累了一天，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谢老爷子也很担心你们。”
谢泽宴颔首，“那就麻烦你了。”
小白没有带进地牢，被年初带走了。
年初之前说的话也不是假话，活着的三级丧尸确实是很好的研究样本，研究院那边需要小白配合。
谢过开车的士兵后，几人抬脚走进了一栋办公大楼。
大楼外表普通，走进大厅，里面也是简单的行政办公。
年初一边打量，一边被谢泽宴牵着往前走。
谢泽宴带着几人拐过好几道弯，上楼又下楼，停在了一扇金属大门前。
摸索了一下，不知他按了哪里，一块密码板缓缓从墙砖后显现出来。
这里是谢家捐赠给ZF的实验室之一，虽然不是原址，但防护布置和之前一模一样，刚刚回来时，谢老爷子就把密码和地址告诉了他、
按下密码，面前的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门后的白色长廊。
谢泽宴侧身，示意几人进去。
大门在他们身后阖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年初牵着小白，感觉到她不安的情绪，连忙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没事的。”
穿过长长的走廊，尽头是一堵白墙，似乎是死路。
年初询问地看向谢泽宴，就见他蹲下身，按了按一块地砖，面前的白墙突然发生变化，如同科幻大片一样，白墙的砖块开始翻转、重组，变成了和外面大门一样的金属质地，巨大的光屏出现在墙面上。
机械冷漠的女音响起，“请验证虹膜。”
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的年初惊呆了，她仰着小脑袋四处逡巡，小嘴张得大大的，惊叹道：“哇塞……”
扫过虹膜，谢泽宴拉起她的小手，好笑道：“进去了。”
门后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白色装修，透露着一股冷漠感。
见又是一道锁，连赵立衡都忍不住吐槽：“禁止套娃……”
陆望得意地摇摇头，“最后一关了、”
这一道门是人工审核，按下门铃后就有人的声音从上方的喇叭里传来。
“请报告您的编号。”
谢泽宴吐出一串数字，年初一开始还一本正经地跟着念念叨叨，到后面表情已渐渐麻木。
麻麻呀，这人怎么记住这么一长串数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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