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道之源头
虚无中，似什么都不存在，如同万物终焉。
可在此时此刻。
上官凤舞却能感受到，有一股神秘莫测的本源力量，在虚无中滋生，向她元神中扩散渗透。
而且不仅如此，还以这个元神作为转接目标。
竟直接扩散向肉身内部的另外一部分元神，以及正处于孕育生长中的本体秦昊元神，也受到这种虚无力量的影响。
正在齐齐发生一种玄之又玄的改变。
“竟然……还能直接蔓延到本体那边？！”
察觉到这种情况，上官凤舞心中微微震惊。
急忙以本体更加强大敏锐的感知力，进行探查检测元神，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太好的负面情况。
反而本体那边因为存在混沌宇宙，情况要比她好得多。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一面转变。
而且受到本体那边的影响，使得她这边的实验体元神，都在虚无中稳固了许多，不再如同风中烛火般飘摇不定。
上官凤舞细细感知，心中大感惊讶与震撼。
“这炼神反虚的变化本质，竟然不仅仅是元神层面上的改变。”
“而是以自我意识为主，元神为辅，进而返照虚无，让元神逐渐具备虚无的根源力量，能够就此长存不朽。”
“怪不得明明元神有所差异，竟然还能直接联系到本体那边。”
在这种玄之又玄的奇妙状态中。
无论是上官凤舞，还是秦昊，皆察觉到自己的元神内部，逐渐多出来一些奇异先天道痕。
犹如道之初始。
万法万道，似是都能因此演变诞生。
最开始，这种先天道痕非常零散，而且数量异常稀少，根本不成体系。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虚无力量的持续改变。
以元神返照虚无的上官凤舞，就察觉到那种先天道痕，正在被一点一点完善，似是自然而然孕育诞生演化。
“以虚无为天地胎盘，蜕变重塑修士元神。”
“并在此过程当中，演绎获得先天道痕，为更进一步的炼虚合道做准备。原来那炼虚合道中的道，指的是这个东西。”
结合自身元神的亲自感受，对比吞灵仙君那残缺不全的记忆。
上官凤舞和秦昊心中皆有了许多真切感悟。
相比起上官凤舞的元神，秦昊自己的先天始祖真灵元神内部，自然演化诞生的先天道痕数量更多。
而且看起来更加玄妙复杂，深奥无比。
隐隐与自身的混沌法则互相对应。
曾经做过天道，如今再度体会这种别样的元神蜕变，让秦昊和上官凤舞心中皆有种震撼的感觉。
“这是……竟然在演变另外一种全新的大道法则源头！”
“是一个世界起源诞生的真正核心所在。”
“从虚无中演变一切，原来是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先天道痕，已经足以称得上是道之源头。”
随着先天道痕的增多，秦昊和上官凤舞也具有对虚无更多的感受。
连带着这里的环境，都不再是真正的绝对黑暗。以元神眺望周围，可见一方又一方世界，宛若气泡飘荡在海水当中。
不同的世界，因为体量和本源的强弱差别，而在这里有了明确的区分。
世界体量越大，本源越雄厚。
那么世界本身的尺寸就越庞大，世界界壁散发出来的光芒亮度就越强盛，反之亦然。
不同的世界，在飘荡沉浮，按照某种规律在互相运转。
在这个无边无际的虚无当中。
秦昊和上官凤舞的共同意识，既感受到了凡界的法则气息，也察觉到了灵界、魔界与广寒界等其它世界的法则气息。
甚至还有一大片更加强大的世界聚集群汇聚在一起存在。
而且与灵界、魔界、广寒界等，皆存在一定程度上的法则联系。借此，秦昊与上官凤舞判断出那就是仙界诸仙域。
虚无的本质，显然已经超越了单纯世界的束缚。
处于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层面上。
“让元神成为道的源头载体，永存于虚无当中，借此炼虚合道，视己身成为道之源头。”
“这种修炼体系的发展，本身就立足于无限概念上。”
“因为道之源头，可以演变出各种各样的法则秩序道理，不同的演变方向，不同的排列组合，让道的存在概念逐渐变得越来越庞大宽广。”
“直至……真正的无限。”
亲身体会过，方才知晓这种修炼体系的强大与恐怖。
也让秦昊心中产生了更多的侥幸心理。
“当初能够拼死吞灵仙君的一丝残魂与尸体，运气占据了很大的成分。”
“这种修炼体系的成果实在是太可怕了！”
“立足于虚无中道之源头的无限概念，纵然对方并非真正的无限，亦具备匪夷所思的恐怖威能，拥有种种神秘莫测之力。”
上官凤舞的一部分元神存在于这里，经受虚无的洗礼与同化。
于致命危险中实现蜕变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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