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洁帮苗飞飞把完脉，脸色有些凝重。
苗夫人的情况不是很好。
心脏病很多时候都要靠开胸手术或者心脏搭桥才能恢复，但在这个时代，还不具备外科手术的条件。很多得了心疾的病人，随着身体越来越虚弱，就会药石无医，慢慢的听着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弱，直到没有。
苗夫人的情况不算太好，得在一个月完成手术，要不然后面情况复杂更不好搞。
见顾云洁的神情严肃，苗夫人不由问了一句：“顾姑娘，我这个情况怎么样？你有办法吗？”
苗夫人身为将军夫人，好大夫自然看过无数。他们如果有办法，就不会千里奔波到一个小县城求顾云洁。
还是在希望不明的情况下。
“你这情况不是太好，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顾云洁沉默了一会开口。
“顾姑娘，你有办法治是不是？”
顾云洁点头：“我是有个办法，但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先前因为她没把实验室里的外科工具拿出来，对于外科方面手术一直没有展开。
现在看来，有些病就得手术。
“你说，只要你能救治我，什么方法我都有接受。”
“你这个属于心脏出了问题，就是一出生时，心脏上面有个缺口没有关闭，随着年龄的增加，它渐渐承受不住会越来越危险。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在这里开一处口子，把那道口子补上。手法有些血腥，等于开膛剖腹一般。但我保证，不用开很大的口子，会及时帮你缝上去，在家休息一两个月，你后半生就跟正常人一样。”顾云洁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个手术。
她不确定这个时代还有没外科手术，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讲明白。但她学的是现代外科，让她用古代外科术语来形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刚刚那段话十分现代，对方有没有听明白她也不清楚。
如果对方不同意，她也不会强求。
对方如果想要让救，身为一个医者，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如果对方不同意做这个手术，她也不会说什么。
只能叹一句人各有命，能怎么办？
齐夫人听怕了顾云洁的话。
她指着自己心脏部位：“你是说，从这里开个口子，把里面的口子补上，我这病就好了，是这个意思吗？”
顾云洁点头。
“你有几成把握？”
“八成。”事实上，她有九成的把握，但这里不是现代，设备不是太完整，少说了一成。
“那我要试试。”齐夫人的脸上突然激动起来：“以前，我只听说过医圣会把人的肚子划开，或者脑袋划开把人救活，没有想到顾姑娘也有这样的手法。请问顾云洁与医圣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他的徒弟？”
医圣这个，神龙不见首尾。但他如果出手，对方必定能活。
医死人药白骨，说的就是医圣。
但他这个性子也怪，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重复待。或者说，他待过一次的地方不会再去。所以人们想要找他，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
顾云洁之前听黄梦柔提起过医圣这个名字，但她确实不认识医圣，更不是医圣的徒弟。
“齐夫人如果想治病，还是不要知道的那么多。”顾云洁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她师出无名，医术突然出奇的好，难免被人怀疑。
这个时候，给人一点悬念吧。
她是不是医圣的徒弟不要紧，重点的是，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齐夫人果真没有再问了：“那姑娘，你什么时候可以帮我开刀。我在府城找的大夫，他们说我的时间不多了，可能活不过半年。你如果能把我治好，这份恩情我永远不会忘。”
“你是病人，我是医者。医者救人乃是常事，诊金两清，没有什么恩情不恩情的。”
“顾姑娘果真是个豁达之人。”
“如果夫人要开刀的话，我建议回府城做。那里有你有的家人，也有更多的下人可以把你照顾得更好。小县城条件有限，对你的身体不好。”
“顾姑娘，你的意思，你会随着我一起去府城。”
“没错。”
“你什么时候出发。要不你明天和我一起出发吧，我们路上也有个伴。”
顾云洁点点头答应了。
齐夫人看着顾云洁的马车走远，脸上是激动的神色。
“夫人，这人年纪看着好小，还是个姑娘，她的话能信吗？万一她让我们把她带到府城却又不给夫人您看病，那不是遭了。”如意见自家夫人真的同意了那位顾姑娘给她治病，不由有些疑惑。
“我这身子本来就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如果能在死之前找到一位好大夫，以后你家公子的病我也不用愁了。”
没错，她的儿子也随了她，生下来就有心疾。儿子的心疾看着没事，但她知道，一旦犯了，将会非常严重。
她得在儿子的心疾发作之前，找到一个可以医治儿子心疾的大夫。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大夫的存在，让她现在死都愿意。
如意听着夫人的话非常感动：“夫人，公子如果知道您的想法，一定会伤心的，他不想您这样。”
“如意，我的身子就这样了。就算好好活着，又能活多久。本来就活不久了，不如折腾一下，至少还有希望。我看她也不像会是出口狂言的人，只一下就诊出了我的症状，肯定是有很厉害的医术在身的。”齐夫人相信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这位顾姑娘绝对不可能是草包，身上肯定是有医术的。
要知道，她可是将军夫人，顾云洁如果真把她治死了，罪名治下来，可是不轻。
“她年纪太轻了。”如意还在纠结这个。
“人家年纪轻怎么了，就不能有一身好医术了？”齐夫人白了如意一眼：“赶紧进城找一处歇脚的地方，明天等着顾姑娘来就回家。”
……
顾云洁走到半道才想起，她甜品店说是四天后开业呢，如果去了府城，甜品店的开业问题就成了难题。
回到家，她把明天要去府城一事跟顾成刚还有顾兰氏说了一嘴：“我明天要去一趟府城采买一些东西，可能要个几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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