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贼心不死
前往汉州城竟拍“龙马”之事，便落在了二长老武义云头上。
武义云是飞燕的亲二叔，又是她的习武的师父。
师徒俩平日里比父子还亲，听说师父要去汉州城，还是专门为她竞拍白“龙马”，飞燕岂有不去之理？
因此，这一路上，武义云为了他这个徒儿、侄女，或者莫若说是“小祖宗”的安危，没有少操心。
武义云看见飞燕今天出奇地听话，心情大好！
便陪着飞燕骑着马，在汉州城的大街上慢慢转悠。
“哒哒哒！”
突然，一群骑在马上的武者，从他们身后狂冲过去。
何德气愤地冲着那群人的背影大叫一声：“又是张家那些人！”
“追上去！”飞燕一扬手中的马鞭，紧紧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张家大长张天昭在十几个弟子的护卫下，来到了“太升饭馆”门前。
伙计们连忙主动上前帮着牵马。
饭馆何老板快步走到张天昭的坐骑前，伸手要去扶累得筋疲力尽的张天昭。
一个乞丐模样的青年男子，连忙从何老板身后窜到张天昭的坐骑左边，双手撑在地上，弓身蹲在马肚子旁边，给张家大长张天昭当踏脚凳。
看到张天昭下马了，两个恭候在旁边的张家弟子，连忙甩开手中的马缰，上前扶住张天昭，向店堂走去。
不久，武义云和飞燕、何德也骑马赶到了。
武义云骑在马上，单拳作拱手状，向何老板施礼：“何老板！生意好！”
“托二长老的福！”何老板连忙拱手还礼。
武义云翻身下马，上前只手抓住飞燕坐骑的马嚼，飞燕动作熟练地把手中的马缰一扔，何老板却主动上前，把马缰接在手中。
一个店小二正准备上前从何老板手中接过马缰的时候，又是一个乞丐突然窜上前，讨好地从何老板手中抢过马缰，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
刚才那群乞丐，从张家的弟子手中接过马缰，又是卖力地为他们牵马、搬行李，当踏脚凳，可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
这时候，看见武家大小姐一行到了，连忙撇下张家人，跑来讨好武家人。
飞燕小姐骑在马上，见到这些乞丐过来了，朝何德一伸手，何德立即会意地给她抛上去一大包零散铜钱。
飞燕接过包裹，轻轻地往上一抛，然后举起手中的马鞭，对着包裹一挥，包裹被击碎，零散铜钱纷纷撒落到乞丐的中间。
那些乞丐一个个惊喜地边捡铜钱，一边朝飞燕作揖、磕头。
飞燕得意地翻身下马，武义云在旁边紧张地盯着周围。
“这是我侄女，武飞燕！”
看到飞燕矫健地落地了，武义云才扭头对何老板介绍。
“大小姐请！”
何老板早就猜出了飞燕的身份，连忙讨好地弓身相请。
武飞燕矜持地点点头，同着二叔，在一众弟子的簇拥下，走进了饭馆的大堂。
何老板紧紧地跟在飞燕的身后，讨好地问：“大小姐，辛苦了？”
“好玩的很！”武飞燕轻松地回答：“一点也不辛苦！”
何老板献媚地说：“大小姐！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吩咐就不用了！”飞燕爽快地说：“有什么好吃的，赶快端出来就行了！”
“‘在下’早就按照小姐的喜好，准备了各种小吃，” 何老板连忙回答，又担心地问：“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大小姐的口味？”
武飞燕不相信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我怎么会不知道？” 何老板得意地回答：“蔽店一直承蒙你们武家的关照，我哪有不尽心服侍的道理？汉州城三年一次的‘马会’，每次都有武家的贵客光临。从前是武家老族长下榻敝店，后来是令尊大长老。今年，小的早就打听好了，是二长老和小姐光临，我当然要竭尽全力服侍了！”
武飞燕喜上眉头，客气地道：“谢谢何老板！”
“服侍大小姐，是‘在下’本分 ！哪里受得起大小姐的一句‘谢’呀！”
说话间，何老板引领着武义云、武飞燕走进了饭馆一个很大的雅间。
“大小姐是先喝杯茶，或是先洗漱？”何老板讨好地向飞燕问道。
“你先说说，你给我们准备了些什么好吃的？”武飞燕迫不及待地问。
“好吃的多着呢！”
何老板弓身把飞燕小姐引领到一个屏风后面，指着一张大圆桌上摆放的各种五颜六色的小吃：“大小姐，请看！”
武飞燕见了，也不想着应该洗漱一下，就毫不客气地抓起一双筷子，挑着自己喜爱的点心吃开了。
武义云见了，却是开心地笑了。
“二长老，张家大长张天昭想求见您！”何老板小心地说。
“什么事？”武义云不动声色地问。
何老板鼻子一噏，急忙道：“好像有点急，他说非要见你不可！”
“是么？”武义云有点吃惊。
虽然张家在利州城也算是一流家族，但在武家眼里就是附从而已。平时武家人，特别又是武家的高层，根本懒得理会张家人。
这时候，武义云见何老板十分上心，估计张家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上门来，就点点头。
“是二长老过去？或是叫他过来？”
何老板阅人无数，知道有武家这个大小姐在场，武义云肯定不会轻意让外人过来，但还是小心地问。
武义云瞧了瞧吃得津津有味的飞燕小姐，小声地说道：“我过去就行了！你安排几个放心的人，在这边照拂好大小姐！”
“好！好！”何老板连连点头，弓身出去了。
武义云回头对正在大块朵颐的武飞燕说道：“飞燕，张家大长张天昭来了，我到隔壁去见见他，你用完饭之后，让何德在这里陪你好好地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去参加‘马会’。”
武飞燕大口地吃着东西，嘴巴里“咕噜”着道：“不用休息了！我让何德陪我上街去耍！”
“我安排两个弟子跟着你？”武义云连忙说。
“不用！不用！”飞燕摇着头，继续挑选着吃食，嘴巴里含混不清地说：“有他们，我们一点也不好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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