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亦文死鸭子嘴硬,依旧狡辩。
“陛下,阿波罗文乃倭寇。倭寇的话,十句十句假、不足为信。将人运到南洋,天方夜谭,简直胡说八道!”
话没说完,赵宣反手一个耳刮子,重重打过去。
吴亦文下意识捂住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赵宣。
“陛下,您乃真龙天子,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打老臣?于情于理都不妥当吧?”
赵宣双目猩红,神色冰的不能再冰。
“朕没有打人,朕打的是畜生!不对,你这东西,畜生都比不上。朕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胡搅蛮缠,嘴巴喷屎。来呀,将吴亦文凌迟处死,诛灭九族。”
这,已经算是大严当前最严格的惩罚。
某些个参与造反的,赵宣也仅仅只是斩首示众,将尸体挂在城门以儆效尤,可见吴亦文的罪恶,天理不容,人神共愤。
讲真,把他凌迟处死,都是法外开恩。
若他有千条命,赵宣就算杀他一千次,都不为过,才能解恨。
狄九决拱手询问:“陛下,那宁城一代的官员呢?要怎么处置?”
赵宣面色冰寒无比,“杀。”
不错,宁城一带的数百个官员,同样要杀,半个不留。
官官相互的狗官,助纣为虐,不把他们杀了,怎么平民愤?不把他们杀了,大严的士族弊端,将永不会结束。
跪在地上的士族们,吓得脸色煞白,天子对付吴亦文就罢了,连他们都要杀?难道疯了?
天子真打算和天下士族叫嚣?
吴亦文听到这话,忽然哈哈大笑。
“昏君,赵宣,就是个妥妥的昏君,不分青红皂白,受宦官蛊惑,听奸臣蒙蔽,诬陷老朽。
老朽一生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两袖清风,为国为民,万万没想到现在竟是落得这般下场。
不服,我不服,你不仁别怪老朽不义。想杀老朽,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在你杀老朽之前,老朽先夺了你九五至尊地位,府兵何在?”
话落,外头传来怪声!
一个锦衣卫急匆匆过来汇报:“陛下,大事不好了,外头有两万军队,黑压压的,将此处包围的水泄不通。”
其实,赵宣拿出铁证如山的证据,吴亦文必死无疑。
所以,吴亦文没有办法,只能拿出最后的底牌,造反。
顿时,外头喊杀声震天,宁城府兵个个手持大刀,身披盔甲,凶神恶煞,将总督府包围。
只需吴亦文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公然造反,杀进府邸,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
狄九决脸色难看,厉声呵斥:“吴亦文,狗胆,竟敢造反!”
吴亦文嗤之以鼻,“老朽并不想将事情闹到此等地步,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要怪谁,要怪就怪赵宣要杀我。反正怎么着都是死路一条,诛九族,还不如博一博,反了昏君。”
果然,大家最担心的事终归发生了。
赵宣逼吴亦文太狠,吴亦文狗急跳墙,造反了。
即便吴亦文捏有的人马不多,只有两万左右,在大严百万雄兵面前屁都不算,又或者赵宣将零伤亡精锐带过来,这些人也不是对手。
问题就出在,天子过来,基本上谁都没带,把零伤亡精锐留在京城,帮助维持治安。而他带出来的人马,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人数相差悬殊。
除非人人以一当百,否则就是必死无疑,毫无胜算。
吴亦文看着赵宣,自以为胜券在握,露出冷笑。
“陛下,可别怪老朽,会变成这样,全部都是你一步一步逼出来的。你自以为是,若非听信奸臣,想陷害老臣,老臣又怎会如此?”
赵宣自始至终都面不改色,面沉如水,冷冷看着吴亦文,呵呵一笑。
“你是否觉得你赢了?你又怎知道朕撑不住?赌的事情,朕不可能没有把握就与你对峙!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喊来的人,没有一个人能进来这里,信不信?”
吴亦文脸色微变,狰狞无比。
“赵宣,死到临头还敢在这儿放屁?老朽不相信你还藏有底牌,该不会再等云国的救兵吧?运国距离宁城千里之远,根本赶不及过来救命。”
赵宣眉头一挑,“谁告诉你朕把信送到云国那边是去帮救兵的?”
“不是送到云国?”吴亦文眉头紧皱,“那你送到哪里?不管送到哪,都没有用。不找救兵,你何来的底气和老朽继续叫嚣?又或者哪边的城主知府?”
吴亦文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最后看向士族。
“说,你们中谁出卖了老朽,投靠天子,借给了他衙差。”
士族们接连喊冤。
“吴大人,没有,天子倒行逆施,我等怎会投靠他?我等躲他都来不及!他连我们都要杀啊。”
“不错,吴大人,咱们是利益共同体,就算是造反,我等也坚定不移的随您一条道走到黑。”
闻言,吴亦文的心安定不少,看着赵宣眯眼。
“陛下,看到了吧?老朽的背后,是天下士族,而云国的救兵远在千里,老朽很想知道你有什么人能挡住老朽的人马?”
赵宣神情淡漠,瞥了吴亦文一眼。
“你觉得背后有士族支持,就能胜利,高枕无忧?官官相护,还真能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不成?错了,朕告诉你,你这愚不可及的脑袋,大错特错!你问朕,朕能找谁来当救兵?朕今天告诉你!
大严不是朕一个人的,也不是文武百官的,更不是你们这群走狗的。大严的主人,是百姓,是万民。
朕想要维持秩序,只有依靠百姓,民心所向所向披靡,你们这些蚂蚱,有何惧也?
“依靠百姓?”
吴亦文听到这番话,放肆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什么呀,老朽还以为你真的搬来了救兵,没想到是死马当活马医,要把那群贱民拿来当仰仗,可笑至极。
别地方的贱民老朽不清楚,可宁城的贱民就是一群猪,早被老朽当成猪在驯化。
老朽拿他们当猪,运到海外,他们不敢反抗,只敢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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